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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对不起他。”
裴天和闻言不满蹙眉:“你有何对不起他的?能做的不能做的你都做了,全天下还有谁能比你更对得起他。
即便这些年来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可他告诉过你孩子的存在吗?”
阙子真有心替元栖尘辩解几句,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提起。
雾泉山那回他本就没有记忆,彼时元栖尘身受重伤,他又被心魔控制失了神智,事情是如何发生的,过程有多惨烈,根本不敢想象。
即便记得,这样的事也不便对师长提及。
贞操于元栖尘而言,是人族为自己套上的枷锁,从来无关紧要。
元栖尘若要恨他,只会恨自己让他以男子之身怀孕生子,承受了不该受的屈辱和痛苦。
如今照旧与他谈笑风生,没羞没躁地厮混,除了接受了元霄的缘故,归根结底是他不在意罢了。
追着他想要一个关于“喜欢”
的回答,更像是胜负欲作祟,只要证明了这份在意,就能压过他一头。
却不知对阙子真来说,他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怀孕生产之痛,十四年的销声匿迹。
如若没有雾泉山发生的一切……
“他本该是这世上最自在的人。”
裴天和气冲冲上前抓住他的手腕,灵力入体,立刻便发现了不对,阙子真反应过来想要制止,但为时已晚。
“这就是你不肯让我查探心魔的原因是吗?”
如此重的内伤,三洲四境内有几人能做到?无非是他自己作的。
裴天和目光沉痛:“因为那个仙魔同体的孩子?”
“……他是阿尘的孩子。”
所以不能不救。
“仙魔同体历来是活不长久的,你这样损耗自己的修为,能救他到几时?”
就像他和元栖尘注定要站在对立面一样,强行在一起,只有两败俱伤。
可阙子真只是固执地说:“我会让他活下去的。”
这是他和元栖尘共同的愿望。
裴天和早知自己劝不动他,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问上一问。
元霄之于子真,子真之于他,其实是一样的。
裴天和要笑不笑:“如此看来,心魔是否好转根本不重要,这样下去,你会死得更快。”
“……弟子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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