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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本能的害怕,每一次昊昊都会哭,而黄述也怕昊昊这样子,因为这会让别人发现他干的混蛋事,于是他骗昊昊说:“我是因为疼爱你,才这么对你的,我对其他人不这样。”
而昊昊知道这是错误的事,是有一天晚上,他和爸妈在电视机前看普法节目,里面的罪犯猥亵未成年人,不过,兴许是妈妈觉得内容对小孩来说有点露骨,于是看到一半,她就拿起遥控器转台了。
因为意识到这是不正常的事,之后每到周末,昊昊就去外公外婆家住,他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逃开黄述,他可以自由了,再也不用被猥亵了,然而,他渐渐发现自己变得奇怪,比如,他开始不相信周围的人,不喜欢别人碰到他,看到电视剧里情侣亲吻的画面,会忍不住想他们是不是会口交——就像他的小叔子强行把那个东西放进他嘴里一样。
有一天爸爸来接昊昊回家,昊昊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对爸爸说:“我感觉小叔子有点……”
男人没听到下文,他转过头,疑惑地“嗯”
了一声,昊昊鼓起勇气,断断续续地道:“对我不、不太好……”
昊昊越说越小声,他原本以为爸爸听不清,没想到对方全听见了,但是,回应他的是一声嗤笑,爸爸告诉昊昊:“你也知道,他是你小叔子,你是他小侄子,他怎么可能对你不好。”
“他有点猥琐……”
男人闻言,立刻就变了脸色,他不知道一个刚上小学的孩子哪里学来“猥琐”
这个词,他怒斥道:“昊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叔子给你买糖又买新衣服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大人?你知道‘猥琐’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吗?就乱用在别人身上!”
被这么一骂,昊昊不敢说话了,关于黄述的事他再也没在爸妈面前提起,只能能逃则逃。
后来,昊昊的爸爸去世了,妈妈改嫁到国外,有了新的生活,新的小孩,外公外婆也不要他了,他的生命里只剩腿瘸的老黄。
老黄起初以为昊昊疏远他是因为他的缺席,就像大儿子不认他这个爹一样,可有一次,他那抽风的小儿子突然黄鼠狼给鸡拜年,给他这老头送了两瓶酒来,当黄述伸手想要摸昊昊时,后者却咬了他一口。
黄述气得想打人,老黄一生气,直接把人骂走了,还把那两瓶白酒摔了出去。
受到惊吓的昊昊躲在墙角哭,老黄一靠近他,他就缩起身子。
老黄有些难过,正当他要走开的时候,昊昊从膝盖抬起那被泪水濡湿的脸颊,他哽咽着,叫了声“爷爷”
。
这是老黄实验室里立着个大玻璃瓶,徐闵兰站在大屏幕前做脑电波追踪,一旁的小周在奋笔疾书地记录数据,身后突然传来撞击的闷声,小周猛地回头一看,见泡在营养液里的病发者在用头部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玻璃瓶,细长的管子因为病发者的动作,在营养液里一下下地飘动,就像水蛇一般。
“博士……”
小周语气带了点惊慌。
自从上次的事故之后,研究院就加固了玻璃瓶,徐闵兰戴着耳机,没听到小周的声音,反而是旁边的莫桑教授提醒道:“别分心。”
“哦……好的,教授。”
虽然小周这么说,但他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这下子,他写字的那只手都带了点颤抖。
差不多过去了半个钟,实验结束,徐闵兰摘下耳机后舒了一口气,似乎将神经的紧绷感也疏散了些,她抬了一下眼镜后,对小周说:“把数据交给教授吧。”
莫桑接过厚厚的本子,将手指轻贴在纸页上,他的指腹植入了感应芯片,这能帮助他快速阅读数据文件。
徐闵兰扫了一眼这白纸黑字,她也不懂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数据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上次的实验室事故后,莫桑曾对她说要及时对病发者做脑电波追踪。
“老师?”
徐闵兰见莫桑眉头紧蹙,不由得有些担心,良久,莫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这好像代码啊……”
一边的小周忍不住说道,即使他的声音小了些,但莫桑还是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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