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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带上鹏吧,他早该学会狩猎了。”
炎山说得随意,语气却不容拒绝。
炎卯皱了皱眉,不过想到咕咕兽虽然凶猛,但只要不招惹它,一般不会主动攻击,到时候让炎卯待在安全的地方,旁观他们狩猎就可以了。
多虻讲到这儿,丛容基本已经能猜出后面的走向,无非是炎鹏人菜瘾还大,自己不行非得到咕咕兽面前去现。
“炎卯为了救他被咕咕兽一翅膀扇到了巨石上,撞断了手臂。”
多虻神情带着忧伤,“这下炎卯还怎么当下一任首领啊……”
任何一个部落都不会让残疾人当首领。
奴隶们陷入沉默。
人群中一名女奴小声道:“炎山大人似乎并不想让炎卯当下一任首领。”
说话的是草籽。
“你怎么知道?”
丛容奇怪。
他虽然也看出了炎山和炎卯之间的别扭和暗潮汹涌,但这话不应该从单纯的奴隶口中说出来。
草籽骄傲地挺了挺自己高耸的胸脯:“我有个相好是炎山大人的私奴,他有一次听炎山大人和炎鹏说的,不想让炎卯当首领。”
丛容差点忘了这位名叫草籽的女奴拥有全部落最多的相好,想起对方曾主动向自己示爱,一时间心情颇为复杂。
“不让炎卯当首领?让谁当?”
“炎卯多厉害啊!
我想不出还有谁比他更强壮,能打到更多的猎物。”
“可现在炎卯手断了,以后还能再出来打猎吗?”
奴隶们七嘴八舌,丛容在心里叹了口气,想不到连如此淳朴的原始社会都存在勾心斗角,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看在那桶铁角兽肉和兽皮的份上,丛容其实挺想去瞧瞧炎卯的情况,但他一个奴隶贸然出现在族人的营地,不仅突兀,而且找死。
算了,反正伤到的是手又不是脚,只要对方不是太蠢,就该自己跑来找他这个圣主眷属治伤。
丛容盘腿坐在沙地上,咕咕兽被炎鸦带走了,大餐泡汤,他只能借着篝火啃完野菜团子,目光无意中瞥见一旁的小孩,两人视线相接,炎朔飞快地移开目光。
丛容忽然想到什么,朝小孩招了招手:“过来。”
炎朔迟疑一瞬,磨磨蹭蹭地挪到他身边,挨着他的肩膀。
野外不比洞穴里暖和,而且几天过去,气温又下降了三四度,夜晚凉得像深秋,没有兽皮当被子,一个人睡的话,治疗脱臼半夜的时候炎卯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弟弟炎丁,后者的脸色比伤患本人还难看,沉得几乎能滴出水。
“丛大人,您能帮我哥看看他的手吗?”
炎丁有些忐忑。
他不知道丛容曾帮大石治过断腿,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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