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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惊堂木响。
只见公座之上端坐的是卞阳知县,左下首设一红木椅陪审,坐在上面官员穿绯色官服,正是知府赵文戍,他正端着一盏茶缓缓啜饮,明明是严肃公堂,他却闲适的犹如自家花园一样。
再看那知县却远没有赵文戍淡定,他怒气冲冲,开始质问:“大胆曲氏!
你将登闻鼓当成自己家的了不成?!
胆敢再次敲鼓!”
曲母跪在堂下,白发像野草一样在她的头顶扎根,她脸上皱纹深深,声音嘶哑:“大人!
民妇有冤啊!
我女儿,我女儿……”
说着说着便哽住了,只剩下眼泪成串的流淌,她捶打胸口试图让自己哽出声音,其状悲凄,连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也忍不住跟着鼻酸。
赵文戍连眼皮都没抬,他放下茶盏,长袖拂过身侧,带出了腰带上的一件饰物,温以安眼力极好,虽只是一瞬之间,他却辨出那物通身洁白,是个中间粗、两端渐细的长柄法器,竟然是象牙做成的金刚杵。
温以安眸色渐深,有意思,堂堂知府,竟然随身携带佛门驱鬼法器,难道竟有恶鬼缠身不成?
“都说了曲莲失踪已经立案,府衙之内都在尽全力搜寻你女儿下落,无知村妇,你如何再敢添乱?!”
知县双眼一瞪,厉声呵斥。
“可已经好几个月了,大人!
竟真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那知县用余光觑赵文戍脸色,发现他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赶紧又是一拍惊堂木:
“蠢妇!
你胆敢在公堂之上质疑本官?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二十板下去,壮年男子都受不住,曲母如何还有命在?
和月看着这荒唐至极的升堂,两眼都要喷出火来,她攥紧寒霜剑,刚要阻止,身侧李灵均已经出声:
“且慢!”
知县红头签还没扔下去,就听到有人拦截,他火大极了:“何方刁民胆敢在公堂之上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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