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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丁谆谆善诱,呼吸间带上了神秘的幽香,蛊惑着心上人的心智,“小时候很多妈妈会让宝贝捏着自己的耳垂入睡,有不少人夸我的耳垂长得好,能让他们回忆起童年时的画面。
如果你失眠,或许可以尝试一下找回最原始的安神方式。”
不对劲。
白天的时候,沈丁仅仅因为他的注视便红透了耳朵。
可现在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感到紧张的人却变成了他。
或许是因为他心思太乱、太杂。
沈暮云呼吸急促,半边脑袋开始突突的痛,无法抑制内心深处的渴望,一边红了脸,一边失礼地抬起手,真的开始朝沈丁的耳垂靠近。
月光把它照得宛若完美的玉坠,再仔细一点看,能看到上面的可爱绒毛。
沈暮云用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捏住,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柔软触感,又下意识地揉了揉,和所有渴求母亲宽慰的小孩一样。
这一瞬间,他杂乱的内心世界一下子变得极其宁静。
他捏着沈丁的耳垂,舍不得再放手。
沈丁一点点加深了笑容。
“晚安。”
他用温柔的语调跟心上人说,“祝你好梦。”
“晚安。”
沈暮云用迷蒙的语气回复,“谢谢。”
他闭上眼睛。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隔得很近,体温以被子为媒介,传导到了彼此的身上。
好困。
沈暮云从未像今天这样快速地沉入过睡眠。
……
怪物在梦里如期而至。
但今晚,祂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样,并不是盘绕在桂花树上,而是趴在他的天花板,用六只深绿色瞳孔灼热地凝望他。
沈暮云总是在梦中感到寒冷,今夜却全身上下暖洋洋的。
温暖麻痹了神经,又或者是捏住的耳垂给了他勇气,他难得不感到害怕,只是迷迷糊糊地看着怪物。
他们安静对视。
自从上次梦到了祂的完整本体之后,沈暮云已经越来越习惯这具让人毛骨悚然的躯体。
他朝祂勾了一下嘴角,后者触手上的绒毛立刻开始颤抖,似乎在高兴。
“好困,”
沈暮云轻轻说,“你不睡觉吗?”
这是他第一次在梦里和怪物平静地对话。
那些绒毛颤动得更厉害,甚至还开始发出淡绿色的荧光,像是有无数萤火虫在开心的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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