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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撕心裂肺的响声从护卫围群里发出,比之前的都凄厉得多,使得所有人都停了手,后撤一步。
夏刚蜷缩在地上,痛苦得眼睛都不断往上翻,嘴里不停发出痛苦的喊声,好似痛到了极致。
“这是怎么了?伤到要害了?”
“不能吧,我看那些爷都没用剑,就打了那么几下,还没夏刚打自己媳妇重呢,哪里就能伤成这样。”
“装的吧,喊得这样响,瞧着血都没出一丝呢。”
无论是门外的混子,还是门内的学生,没有一个人相信夏刚。
“救我!
救…救我!
我的腰,我的腿,动不了了!”
夏刚惊恐的喊着,双手不断往下摸,随后拍打。
牛嬷嬷冷哼,“装得倒是像模像样,才打那么几下,你就残废了?比我们家姨娘还金贵去了,想要讹我们,没门,来人,报官!”
“不!
不能报官!”
田娘子急喊起来,扑跪到牛嬷嬷跟前不停磕头。
“求您大人大量,千万莫报官,他不是有意推贵人的,求您高抬贵手,饶过他,饶过我们,我为您当牛做马,什么都成。”
见牛嬷嬷不应答,田娘子着急的又看向夏筝,刚刚要转身磕头,额头就被一只手托住了。
这手,好生熟悉。
可抬眼一看,细腻柔润,白玉青葱一般,和筝儿布满茧子和冻疮的手完全不同,这是贵人才能有的手。
夏筝没有在田娘子这停留,起身靠近牛嬷嬷,小声说了什么,牛嬷嬷脸色变了变,挥手道:“罢了,我们家姨娘心慈,不与你们计较,不过待我们回去看过大夫,若姨娘与腹中小主子有不妥,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一个都别想逃?此话一出,人人自危。
“还不快带着这个混球滚!”
牛嬷嬷一声呵斥,混混们都不敢违背,不顾夏刚的痛苦嘶喊,两人抓手,两人抓腿,飞速一伙人就逃离了。
女学的院长和夫子此时也赶到了,不停给夏筝赔不是,更提出请大夫来把脉查看,夏筝只摇摇头走了。
至始至终她都没说过一句话,所有人都奇怪这位姨娘莫非是个哑巴的时候,团儿冲了出去。
一路奔跑终于在山路口拉住了夏筝的手。
夏筝停住脚步,看着牛嬷嬷道:“求嬷嬷行个方便。”
已经知晓了两人关系的牛嬷嬷想着先前的事,怕若是不许夏筝会又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还是点头应了。
“只能片刻,姨娘莫多为难老奴。”
颔首谢过牛嬷嬷,等牛嬷嬷走远了些,夏筝才回过身,撩开一直遮挡的纱幔。
姐妹二人再见,泪比话先流。
伸手轻轻擦拭去团儿脸上的眼泪,感受着团儿的温度,看着多年不见的人儿夏筝竟一时说不出一个字来。
团儿抓着夏筝的手,看着她一身的泥泞与圆鼓鼓的肚子,心疼得眼泪止不住,沙哑的道歉:“姐姐,对不起。”
“知道错了就好,下次不能再这般自作主张了,任何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若非今日赶得及时,出了事可就没有挽救的了,你可明白?”
夏筝是既心疼又气急,她奔来的时候就怕晚一步,就怕赶不上,就怕像前世一样,一个错误团儿就没了。
还好此番运气好,正好有人知晓张屠夫家的事,否则……夏筝都不敢想。
团儿含泪点头,这一次她恨极了自己的自以为是,害得姐姐不顾自己安危来救自己。
而看到今日种种,团儿更加明白夏筝的不容易和难处,即便做顾逸之的妾室,即便怀着孩子,救她依旧需要以身犯险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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