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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泽起了身,披着一件大衣,双颊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唇色发红。
“又烧起来了?”
禾草上前拿手贴了贴他的额,又将手放在他的脸上试了试温度,确实在发热。
魏泽也不动,任女人动作,显得极乖顺。
禾草对外喊:“旺哥儿,快去请大夫来。”
来旺忙不迭一声,答应着去了。
魏泽捂住嘴咳了两声,嗓子有些发痒,又拿手去抚弄嗓子。
禾草赶紧打开盒盖,拿出一个五彩小盖钟:“我亲自下厨房熬的,趁热喝了,咳嗽好得快些。”
魏泽看了她一眼,端起小盖钟,仰头喝了,颈间凸起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好了,你过去吧。”
魏泽皱了皱眉,放下盖钟,想将人快些打发走。
她觉得魏泽像在撵人:“不急,我等大夫来了着。”
“大夫看病,你又不会,留在我这里做甚,回你屋里去。”
魏泽拣起一片枇杷含在嘴中。
禾草也不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是不会看病,但我要瞧瞧有些人顶大的个儿,是不是连孩子也不如,怕喝药哩。”
魏泽还待要说,喉咙又开始痒,忍不住伸出手,还没碰到那里,禾草一把拍下他的手,另一只手刮了刮他的喉颈,低下头觑眼看去。
“别紧挠,你看,这里都红了,再挠就破皮了。”
魏泽也不动,就那样让她碰。
“怎么舍得出屋子,脚不疼了?”
“我儿病了,我不心疼谁心疼。”
禾草打趣道。
她发现魏泽病了,身上反而少了往日迫人的气势,眼神绵和,连头发丝都服帖,乖顺了不少,像一只无精打采的吊睛大猫。
不移时,大夫来了,先给魏泽把了脉,又观其口舌。
“这位娘子,你家夫君这是染了寒症,我开一剂方子,你照我的吩咐按时按量煎给他吃,我瞧他身子健朗,不出五日,就能痊愈。”
大夫说完这话发现屋中无一人应答,全都面色古怪看着他,心想,这是说错话了?这男子看着品貌不凡,女人也是年轻俏丽,难道不是夫妻,是兄妹?来旺忙打着哈哈上前:“老先生,您赶紧把方子开了,我带您下去喝茶。”
“好说,好说。”
大夫捻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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