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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什么?不像石头,但比石头还硬,我用剑都没劈开。”
众人都靠过去查看。
那是一块掌心大小,半指宽厚,外形不规则的黑色硬块。
放在日光下照射,隐约有点透明,其中闪流过一抹深绿的光。
谢绝尘新奇说:“没有见过。
难道是妖域里的遗留物?”
季酌泉:“不知道。”
“这里也有。”
几人尚在观察,倾风已经蹲下身,又从土里挖出一块。
将表面的沙子吹干净,熟稔地往袖口塞。
还低着头搜寻附近是否有别的残留。
季酌泉看她忙碌的动作,忘了思绪,惊讶道:“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管它是什么,先攒起来。”
倾风说得理所当然,“它可以没有用,但是有用的时候我不能没有。”
袁明对她这豪放的性格很是欣赏,一脸受教地点了点头,又奇怪她为何觉悟如此高深,却又是如此贫穷。
倾风捡了两块新的,在手里敲击着走过来,问:“看出门道了吗?大师兄。”
“脏不脏?”
林别叙用扇子轻敲了下她手腕,将她要凑到自己跟前来的手按了下去,“我没认错的话,这是玄龟退下来的壳。”
“王八壳啊?”
倾风没放弃,追问道,“值钱吗?”
林别叙说:“稀少是稀少,可是没人要啊。
除却材质坚硬,尚留有一点妖力,没别的用处了。
或许还会将玄龟引过来。”
倾风遗憾叹了口气,仍是存放起来,说:“一定是因为还没有能掌眼的人。
我再等等。”
林别叙钦佩地说:“我曾听闻‘雁过拔毛’,却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倾风没理会他的奚落,只可惜了柳随月不在,不然对方捡的不定比她还多。
倾风过去将车解下来,牵着马走到枯树旁,留了点草料跟水,说:“走吧,天都快黑了,留在原地总不是办法。
我刚才看见前面有一间旧宅,不知里头住的什么妖怪,过去会会。”
这地界落日的时间都似乎比别处的要早,也可能是他们迷路后乱了心神,不觉光阴转逝,只是耽误一阵,天色已近黄昏。
浑圆的落日悬在天幕上,将原本被朦胧云霭遮蔽的黯黯景色也照了出来。
铺天盖地的一片红光,几道长影摇摇晃晃,终于在光色彻底从天际退下去前,抵达那间孤零零坐落于荒野的旧宅。
这楼房本该是间客栈,搭建两层,顶上挂着块倾斜的木质招牌,看不清题字。
门前的一条街道因久无人至,重新被黄沙覆盖。
客栈也极为破败,二层的窗柩已然脱落,正面的木门开了一扇合了一扇,摩擦间不停“嘎吱”
作响,好似大点的一阵风就能将它掰下来。
但里头点上了一盏灯,如豆的火光从蛛网密布的缝隙里透出来,分明是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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