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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盛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走回起居室。
凌晨的城市就像疲倦的旅人,迈着沉甸甸的步子行走于黑夜与白昼的交际线上。
东方阑珊的微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女孩宁静安柔的睡颜上。
祁盛轻轻躺下来,将她脸上一缕发丝挽到耳鬓边,看了她许久,眼底尽是疼爱…“哥哥…”
她浅浅梦呓。
“嗯,我在。”
祁盛趴在床边,牵着她的手放在唇畔,吻了吻。
真的好爱她,却开不了口。
怕被人知道,怕输,怕一颗真心捧出来…人家根本不稀罕,弃如敝履。
小时候,是真的是被嫌怕了、丢怕了。
“胆小鬼。”
她仍旧梦呓着,咕咕哝哝地说,“胆小鬼祁盛…”
他凝视着小姑娘柔美的脸蛋,这一次,他不再反驳,只用指腹轻轻刮着她的脸——“是你不要我了,才把我变成了胆小鬼。”
……次日,江萝去找街舞队教室找宋时微跳舞,见她情绪不佳,愁眉苦脸,好奇地问:“怎么啦?跟煤球哥吵架啦?”
“谁跟他吵架呀,闷葫芦,吵也吵不起来。”
“那怎么苦着一张脸?”
江萝在栏杆边拉伸着纤长的美腿,直到宋时微将一份社团合并文件交到她手里——“大一的时候,孟纤纤加入了sy街舞队,我不想和她在同一个队里相互看不顺眼,所以自己成立了一个新的舞蹈队。
前几天,校团委开会说目前校内两大街舞社团,有些不太方便管理,浪费资源,要和sy整合成一个街舞社团。”
“说起来,同一性质的社团的确不宜过多。”
“对啊,可是是我的心血,我可不想把它拱手让给孟纤纤。”
宋时微撇撇嘴,“讨厌她。”
下午,两大社团高层一起开了个干事大会,会上,孟纤纤和宋时微就谁当社长的事情,争执不休。
两人互不逞让,商量不出一个结果来。
江萝提议:“要不让我来?”
宋时微说好好好,就你来算了。
孟纤纤被江萝那()天的“恍恍惚惚嚯嚯吼吼”
一顿爆笑嘲讽输出,打的那叫一个“遍体鳞伤”
,对她们恨得牙痒痒。
但她又怵江萝挖出她更多羞耻的非主流黑历史,不敢轻易得罪,只说道:“你的交换生时间只有半年,怎么当社长?”
“干脆投票呗,两大社团的成员共同投票。”
“不行。”
宋时微道,“要投票必定是各社团投各社团的人,拼人数没意思。”
孟纤纤也不想投票,毕竟她的sy社团内部也是派系分明,真要投票了,还不一定会选她呢。
她说:“合并文件还没下来,迎新季刚刚开始,我们就比比看,谁能拉到更多的新生入社,就让谁当社长。”
宋时微:“行,就这么定了。”
新生军训还没有结束,黄昏时分,sy和两大街舞社团开始了劲歌热舞的battle战,进入疯狂抢人模式。
江萝天天去这边跳舞,同学们围成的一个路边小舞台,她的舞蹈艳压全场,赢得了无数欢呼和掌声。
这不禁让孟纤纤想到了高二那年,校园开放日上那一抹落寞的小企鹅背影,与如今这万众瞩目、光芒四射的样子…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她酸酸地说:“瘦有什么了不起的,谁还不是个瘦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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