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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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9页）

奥古斯的声音并不响亮，却直接透进少女迷失在余韵中的心灵深处。

“……听得见。”

公主的小嘴蠕动了几下，缓缓吐出回应，夹杂着轻喘的声音因为之前的激情而略带沙哑，但别有一种魅惑的味道。

“很好，现在你要诚实回答我的问题，明白吗？”

“明白，我要诚实回答你的问题。”

木然的语调中除了失去全部后的死寂之外，再无其他情绪的存在，不过相比之前她的回答却很流畅。

奥古斯已经解除了对少女心灵的外围封闭，所以她的思维也清晰了些，不过最核心的意志却被对方牢牢支配着，迷失的灵魂完全失去了独立性。

“兰芳王国已经败了，是吗？”

“是的，兰芳王国已经败了。”

歌妮蒂雅的语气平淡的近乎呆板，那是悲哀到极致后的麻木，故国沦亡对于她来说如同世界的破灭，哪怕是肉体的绝顶欢愉也只能暂时取代精神的痛苦；但是在对方的问询下，她却毫不犹豫再次揭开血淋淋的伤口，因为面对那个声音她脑中的念头只有依从。

“兰芳败了，所以兰芳灭亡了，是吗？”

“是，兰芳灭亡了。”

两行清泪从空洞的美目中流下，这是她唯一能做的情感宣泄，在奥古斯的力量下，她想不到任何其他举动，只能静静的躺着，任由心灵被对方的问题残忍肢解着。

“灭亡兰芳的是修古，是吗？”

“是，修古灭亡了兰芳。”

“所以兰芳的国土已经被修古占领了，对吗？”

“对，兰芳的国土被修古占领了。”

“兰芳的疆域已经属于修古了。”

“兰芳的疆域属于修古。”

她完全按照对方的诱导回答着，一点也没有意识到那只是虚假的悲剧，万念俱灰的公主沉浸在绝望的破灭中，思维几乎静止，如果不是出自自灵魂的强制，她已经不会响应外界的任何信息。

“看着我，告诉我，我又是谁？”

“你是奥古斯，修古的皇帝。”

歌妮蒂雅机械的转动着黯淡的眼眸，空洞的目光落到了男子脸上，面对近在眼前的灭国凶手，少女的语调却没有任何变化，本应是最激烈的恨意却被另一种无可抗拒的情绪替代，那是源自灵魂层面的归附和顺从。

“我是修古的皇帝，修古的一切都是我的，是吗？”

“是，修古是你的。”

“兰芳属于修古，所以兰芳也属于我，是吗？”

“是，兰芳属于你。”

“你的身体就是兰芳的疆域，是吗？”

“是，我的身体就是兰芳的疆域。”

“那么，你的身体属于谁？”

“我的身体是兰芳，兰芳属于你，所以我的身体属于你。”

歌妮蒂雅的回答没有丝毫迟疑，似乎没有意识到已经把自己年轻姣好的身躯奉献给了仇敌。

她的思维看似清晰，实际却完全被对方引导着，混淆了判断，落入似是而非的逻辑陷阱，越是思考反而陷得越深。

“没错，你的身体已经属于我了。”

奥古斯哈哈一笑，继续加强对少女自我认知的篡改，“所以我让你做什么，你就会做什么，不是吗？”

“是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控制着你，而你完全服从我的命令，是吗？”

“是，我完全服从你的命令。”

歌妮蒂雅平静的答道，丝毫没有发觉自己话语的异常，亡国的折磨，信念的破灭再加上核心意志的失陷，已经让原本如水晶般的心灵消融成一汪无波动的死水，被装入奥古斯塑造的器具，束缚成他所希望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