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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做的视乎天衣无缝,而这一切都被父子俩看在眼里。
田下哪里知道这把被他用心藏好的枪是巴图鲁故意扔在那里的,目的就是让他确信他没有来过这里。
到了下午都没有找到笔记本,更没有找到浅野和宫本的尸体。
田下心灰意冷,他想到另外一个地方的小野和渡边。
乘天还没有黑下来,他想看看埋葬他们的地方。
听田下说想去看看那俩人的埋葬地,巴图鲁说:“好的,我领你去看他们。”
巴图鲁在前面带路,他们三个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一路上田下看着似曾相识却又陌生的环境,怀疑是不是走错了?毕竟那天他们慌不择路,根本辨不清方向。
现在有巴图鲁领着也许走不错,毕竟巴图鲁曾经来过这里寻找他们。
巴图鲁那天根本没找到这里,之所以轻车熟路是因为田下已经告诉了他具体位置。
他确信那俩人已经死了,受伤那么严重在这天寒地冻的雪山里绝难活命。
他一路上担心,万一那俩人完整的尸体依然出现在那里,他该怎么解释以前对他说的话?他故意走到另外一个方向,估计离那里不太远了,他站在那里踌躇起来,好像也找不到路了。
达哈苏说:“巴图鲁,是不是转向了?”
巴图鲁说:“是的,这都好几个月了,他们逃跑时的脚印早就被大雪重新覆盖了,好像就是这里,怎么看不见他们的坟包呢?”
老头说:“这样吧,我和他一路,我们分头找。”
巴图鲁说:“好的!”
于是达哈苏与田下一路,和巴图鲁分头找起来。
看着他们走远了,巴图鲁小跑几步往田下说的那个方位寻找。
田下说他们出了山洞,向南走了一段路,因为天气阴暗,他们实际上也不清楚到底是南还是东,就那样没有方向一直往前走,在附近长有粗壮却低矮松树的地方停下来的,他知道哪里有那样的松树,他就是在松树底下救回他的。
到了那天田下躺着的地方,巴图鲁向西面反方向寻找一段后突然发现点点血迹。
他顺着血迹往前走,看到了惨不忍睹的情景:几片残破的血布条挂在瑟瑟发抖的低矮草丛中,一块零星小骨头和一个骨盆散落在满是动物脚印的雪地上,没被完全咬碎的骨盆上有一道深深的牙印,大树下有半个脑袋上还粘着一缕黑黑的头发,一条长长的白骨已经被啃得坑坑洼洼,骨头的一头连着的几根小骨很容易就能看出来这是一条人腿。
他把人腿和骨盆捡起来一起放到半个脑袋旁边。
草丛里有一条似乎抓着东西的血手臂,只是这条被雪掩埋了半截的手臂已经没有了肌肉,白骨上连着一个僵硬的像铁一样的拳头,铁一样的手心里紧紧攥着一支钢笔。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群狼没有咬坏这支钢笔。
他想取下那只钢笔交给田下,但是手指硬的像钢铁一样,除非把手指掰断,他不忍心,于是他用白雪把这堆骨头埋了起来。
他打了一声口哨,过了一会儿,达哈苏领着田下过来了,田下看见雪堆和一滩滩的血迹放声大哭。
巴图鲁说:“雪堆被野猪扒开过,我又重新埋好了。”
田下哭得很悲沧,父子俩的表情也很沉重。
巴图鲁说:“这里有一条断臂,手里攥着一支写字的笔。”
田下停止了哭声,他疯了一样扒开雪堆,看到那些残肢断臂,还有那块骨盆,他忧伤的抱着那个手臂又是一场痛哭。
巴图鲁走过去问他要不要把那支笔取下来,田下拼命的点头。
于是巴图鲁拿着那只手臂在树干上使劲敲了一下,手指断了,钢笔掉了出来。
田下爬过去捡起钢笔哭得稀里哗啦,寂静的森林上空再次回荡起田下悲伤的哭声……:()狼性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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