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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确实知道些什么,却不告诉我们?”
吴员外叹了口气:“我们确实知道一些事情。
但若说我有意害人,小老儿也早已提醒过,天将雨,不能行。
各位根本不信罢了。
倒不是老儿不肯全盘托出,只是......各位,你们听,看啊!
雨中,还有什么声音?还有什么东西?”
他遂闭口不言,只以手相指。
雨声哗哗,天色晦暗,世界茫茫。
众人迷惘而望,却忽然一个激灵。
即使雨幕如倾,天地一片模糊。
但大雨中,鹊仙镇上方,在这一瞬间门,仍隐约可见,有成群的巨大色块,滑翔而过,颜色比黯淡的天空更深。
雨声中,隐隐有振翅声。
一道闪电滑过,微亮其真面目。
这些在上空翱翔的“色块”
,因隔得太远,还有重重雨幕,只能大约看到,竟然都是些长着苍白人面的怪鸟,展翅就有七八米,羽毛墨黑如夜。
它们甚至不畏惧闪电,反而争相追逐,借光亮而寻找冒雨出行的猎物。
这些生物以风雨为嬉戏,绕闪电而飞,以鹊仙镇为乐园,在天空肆意来去。
小黄喃喃:“这是......什么?鸟?”
吴员外满脸畏惧,压低声音:“嘘......这就是,袭击孔侍卫的......它们最厌生人......人行夜雨,往往会被它们所袭,而且,在风雨之中,它们更是呼名而有神应......”
果然,他话音刚落,就有人面怪鸟,似乎往这个方向回首。
小黄啪地捂住了嘴。
堂上,众人亲眼目睹,也都一时说不出话,惊怖不已。
唯张白笑道:“既然如此,何不散去风雨,驱逐鬼神?”
便大步而前,将陶罐随手抛给小黄,自己痛饮了一口酒,忽然拔剑!
噗——酒喷剑上。
以剑蘸酒,张白凭剑而舞,衣袖在雨风里翻飞。
锈剑若浮紫雾,破衣翻作波涛。
龙魂虎魄之气,交游北斗之逸。
即使是如此境地,懂武艺的侍卫们也纷纷叫好:“绝妙剑术!”
小黄不懂武艺,说:“张白先生是在跳剑舞祈收雨吗?这把锈剑会不会不太尊重上天?”
李秀丽用鱼鳍作托腮状,趴在罐口,却看得出神。
她既没有看到绝佳的剑术,也没有看到生锈的剑身。
相反,她看到,张白正持笔而书,正作一首诗。
笔画的走向,勾连雨汽,似搅弄风云。
诗文的具体内容,她看不懂,似是另一种语言。
却偏偏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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