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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轻功虽然不是同伴里最好的一个,可是也没有恐怖到这种程度吧?
“多、多、多久了?”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会“晕人。”
他优闲地瞥一眼腕表“六个小时而已。”
“而、而已?”
她的眼光已经挤不出杀伤力。
总算一切稍微值得了,他们竟然来到一个有人烟的地方。
她在他的搀扶下,软着脚站起来,回首打量这个临时聚落。
称它为“临时聚落”
是因为她并没有看到任何可供人居住的房子。
这只是一块开阔的空地,中间铺着黄上路,路的两边各有一个搭棚子的小摊贩,左边是卖热食的面摊,右边是卖水果和凉茶的饮料摊。
两边的摊子都坐了一、两桌客人,人数加一加不到十个。
现场的环境说有多简陋就有多简陋,一切都是最原始的,面摊子的桌子是用几块木板钉起来的,顶上帆布像补破网一样。
所有筷子汤匙全都是自己削的,连炉子都是烧木柴的,更不必提饮食卫生的问题;然而在旷别多日之后,突然见到人烟,若妮还是感动得险些落泪。
“这些人是什么人?”
她贴在他身侧悄声问。
“你要找的那群人。”
他愉快地享受软玉温香的感觉。
“我们已经到目的地了?”
“这异是中继站。
那群山民外出打猎的时候,也需要一个临时落脚和进食的地方,所以几年前有人在这里开了两家小店,偶尔盗猎者也会来这里吃吃东西。”
“所以我们已经离目的地很近了?”
她困惑地道:“可是你明明说过,如果带着我一起走,起码要走十几天吗?今天才第八天而已。”
辛开阳睨她一眼。
她以为他们方才的一路奔波是跑假的吗?他可是一路翻山越岭、跳跃溪流,取最短的直线距离而来:这六个小时的脚程若用她的小猫速度来走,足够她用掉剩下的六天了。
“孩子,无知是幸福的。”
他宽容地拍拍她,然后迳自走向面摊。
若妮为之气结。
其实她大约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心异的惊异仍然平抚不了。
脑中反来覆去总是那一句“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
而且,他为什么对这附近的地势和这群山民如此熟悉?
心中有满腹疑团,却没有任何答案。
若妮跟着他来到面摊。
在山里生活了八天,吃了一堆他不知从哪里弄回来的肉食,她的肠胃已经勇健如铁,热食的香气让她的胃发出饥渴的叫鸣。
她马上找了张空桌坐下来,抽出筷子往桌上一放,热切地望着他。
辛开阳以菲律宾语向老板叽哩咕噜地点了餐,再坐回她身旁。
若妮也没有再花脑筋去想他为什么连菲律宾语都会说,反正这个男人连飞都会,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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