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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该选谁。”
见柳迟砚被亲得有点喘不上气来,幽王咬着他耳朵说出警告话。
柳迟砚想到话本中暴君登基后朝野内外血流成河描述,指头轻轻颤了颤。
从幽王如今性情来看,那样事是很有可能发生,毕竟他本来就杀人不眨眼,连自己救命恩人都能变着法儿折磨。
他在幽王眼中不过是供他取乐玩物,根本算不得什么,哪怕能活到幽王登基也影响不了幽王任何决定。
要是可以选,他不可能会选幽王。
可是他没有选择。
他从来都没有选择。
柳迟砚轻闭着眼,靠入幽王怀里,鼻端是他熟悉气息。
他自私自利地把这股久违气息当做慰藉,却不知世间大多滋味好东西都带着毒。
那人在世时他们分明是再清白不过关系,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污秽不堪。
不过是他自己想要苟活下去,才找理由哄着自己罢了。
他从来都是这样人。
明知道自己在同流合污、助纣为虐,还是舍不得干脆利落地自我了断,总是能找到让自己冠冕堂皇活下去借口。
柳迟砚“嗯”
地应了一声,对幽王说道:“我该去写策论了。”
幽王瞧着他沉静侧脸,抬手轻轻摩挲几下,才放他回旁边空桌坐下。
柳迟砚端端正正地坐好,回想着幽王刚才介绍各地军务,很快想好该如何破题。
他文才出众、文思流畅,提起笔便没有太多停顿,不到一个时辰便把张博士留策论题写完了。
昨天夜里和今天下午他都被折腾狠了,这会儿补完了功课,倦意就无声无息地袭来。
他转头看向还在旁边批阅军务幽王,一双本就乌黑润泽瞳眸此时困得腾起薄薄水雾,瞧着像是在招呼人来欺负他。
幽王注意到柳迟砚望过来目光,起身把人抱了起来。
他捏着柳迟砚腰说道:“困了不会自己回去睡,非要人抱你回去?你这娇惯脾气到底谁纵容出来?”
柳迟砚本只是想问问幽王自己能不能去睡,没想到幽王竟会直接过来抱他。
他反驳道:“……没有人纵容过我。”
他从小就是家中长子,从祖父到父母对他要求都严格得很,哪曾被人纵容过。
何况他也不是要他抱!
幽王边抱着他往回走边说道:“那就是你天生如此。
你说说看,像你这样爱勾引人,是不是该关起来不让你见任何人?”
柳迟砚困得脑袋有些混沌,只下意识地继续反驳:“……我没有。”
幽王听柳迟砚声音都软了下去,心道还说没有,这不就在勾人了?不过见他实在困得难受,幽王也没再折腾他,把人搁到床上让他安安稳稳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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