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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他们真心实意在担心自己,柳迟砚沉吟片刻,叫来个守在外头侍卫,询问府中哪儿能安排人,给开阳和高泰挪两间房让他们住下。
侍卫看了高泰两人一眼,犹豫地说:“怕是得先请示王爷。”
柳迟砚“嗯”
地应了一声,点点头说:“那等王爷回府我再问问他。”
傍晚幽王却没回来吃饭。
柳迟砚没着急,用过晚饭后见天色不早了,对守在旁边开阳道:“王爷不一定会回府,要不你们先回去,明儿再过来。”
开阳道:“我可以睡地上,大夏天,又不会冻着!”
高泰道:“我不睡也行。”
开阳抬眼瞪他,觉得高泰把他给比下去了。
柳迟砚听他们还在怎么过夜这件事上较起劲来了,不由笑了。
就在他考虑该怎么安排开阳两人时,幽王迈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柳迟砚起身喊道:“殿下。”
幽王在侍从捧上来水盆里净了净手,拿起搭在上头白巾把手上水擦干了,才走过去坐到柳迟砚身边空位上。
他看了眼高泰和开阳,说道:“你倒是有两个忠仆。”
柳迟砚顺势询问幽王能不能留下他们。
幽王自然不怎么乐意,不过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把柳迟砚拿捏在手里,便故作大方地命人把开阳两人带下去在府中安置好。
人都退下了,幽王又将柳迟砚抱到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亵弄着他纤细腰身,口中还暗指他娇惯:“王府这么多人手还不够伺候你?”
柳迟砚道:“自然是够,只是平日里随我去国子监一直是他们,就这么几个月了,没必要换人。”
幽王听柳迟砚说“就这么几个月”
了,笑着说道:“你还挺有信心高中。
不如我们打个赌,若是明年春闱你考不中,以后就安心待在府里伺候本王如何?”
柳迟砚仰头对上幽王仿佛能噬人目光。
他对自己确实有信心,可要是幽王有心从中作梗,要他名落孙山也是很容易。
柳迟砚慢腾腾地反驳:“我明年才十九,有多少人能在这个年纪金榜题名?我不与殿下赌这个。”
“那真是可惜了。”
幽王颇为遗憾地亲了亲他唇角,破天荒地没立刻把他带到床上去,而是问他白天都做了些什么。
柳迟砚答道:“看书。”
幽王自然知道柳迟砚在看书,听柳迟砚只言简意赅地回了两个字,心里又有些不乐意。
他记得柳迟砚与那恶灵往来时,看到什么好书便兴高采烈地寻对方分享,那模样瞧着格外勾人,那恶灵有时候都被他弄得晃了神,只他自己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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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王对那些破书毫无兴趣,可察觉柳迟砚待他与待那恶灵这般不同,自然很不高兴。
他脑中掠过许多残酷且险恶想法,个个都能叫柳迟砚生不如死,最后目光却落在柳迟砚颈边,定定地瞧着上头已经淡去不少红痕与齿印。
不过是他相中玩物而已,他管他朝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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