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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不喝了。
我头痛。
]
没有人理他。
群里安静的像是埋在地下的墓穴。
彭予枫又是痛苦地哀嚎一声,整个人往空调被里钻了进去,陈礼延给他的消息也很简单:[醒了叫我。
]
不想醒。
彭予枫想。
如果可以永远不要醒来该多好。
他把身体蜷缩起来,努力地蜷缩,缩成最小的一个团,把脸埋在被子里,一个人又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
直到天色渐晚,彭予枫点的外卖在敲门,他也必须起来吃点东西了。
彭予枫起来随便洗漱一下,打开门拿外卖,却看见陈礼延盘腿坐在他公寓的门口。
两人凝视着对方,时间仿佛暂停了几秒。
彭予枫吓了一跳,手里的外卖盒也没拿稳,陈礼延眼疾手快地给他托了一下。
“你……”
彭予枫瞪大眼睛,“你……干什么?”
他什么时候来的?彭予枫惊讶地想。
怎么可以一点声音也没有,一点招呼也不打。
陈礼延想站起来说话,但不知道是因为盘坐的姿势不对,还是时间太长,需要找彭予枫借一把力。
彭予枫安静地看着他,低下头把手递过去,陈礼延说:“谢谢。”
他这次没有像昨晚那样一直拉着彭予枫的手不放,酒精在血液里的兴奋作用消失了,留下苍白无力的壳。
彭予枫还是问:“你干什么?”
陈礼延歪着头,似乎不怎么想回答,但还是说:“过来找你……没事,就过来看看你。”
“你让我醒了叫你,我还没叫。”
彭予枫感到一阵新奇,竟然能看到陈礼延难得的胆怯。
“嗯。”
陈礼延说,“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果然如此。”
突然的,彭予枫看着陈礼延没精打采的模样,他虽然换了身衣服,但头发仍然乱糟糟的,没有用发胶固定,身上那些叮叮当当的饰品都没戴,只剩下那个小小的银色鼻钉。
彭予枫不想再为难他,于是侧过身,对他说:“吃东西了吗?我只点了一份。”
“没。”
陈礼延愣了愣,动作却非常迅速地钻进彭予枫的公寓,像是只要慢上一点,彭予枫就会后悔。
彭予枫点了牛柳、鸡蛋羹,还有一份海鲜炒饭,去拿了额外的碗筷给陈礼延分了一半,之前吃剩的外卖总有多余的筷子,只不过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陈礼延坐在那唯一的椅子上,彭予枫则坐在沙发上吃。
两人安静地进食,陈礼延呱噪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从前总是忍不住的废话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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