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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季寒舟夹着烟从卫生间出来,看见佣人正抱着床单往书房走,“还没下班啊刘姨。
辛苦辛苦,在给他收拾房间吗?”
他,指的自然是即将住进这个家的兄弟。
一想到这个词,季寒舟脑子里就会浮现出那个表里不一的家伙。
打架那么猛,装乖又那么萌。
季少爷一贯嘴甜又善谈,三句话不离微笑,十分讨人喜欢。
刘姨知道他说的“辛苦”
有夸张成分,却还是被逗得合不拢嘴:“辛苦啥呀——家里房间不够,先生说等以后他和夫人结了婚再换大房子,让我先把书房收拾出来给二少爷住。”
季寒舟抽了一口烟。
这套房子是他爸妈结婚时买的,那会儿他爸还没发家,所以房子不大,才一百五十平米。
好在这是个标准的三室一厅,书房宽敞,住起来并不憋屈。
“我爸呢?桌子上的菜是怎么回事。”
“你没回来,二少爷也没过来,就没吃。”
刘姨摇摇头又说:“刚才夫人好不容易打通电话,说二少爷正在往这边赶,下去接了。
外面天黑,先生不放心也跟着下去了。”
“哦。”
季寒舟把烟头夹在手里,没注意到烟灰积攒了很多,已经掉落下去。
这时外面传来开门声。
“进来吧,就当是自己家,别客气。”
是老季的声音。
季寒舟和刘姨一起出去,刚走到客厅就跟熟悉的面孔撞了个满眼。
而那个面孔的主人,也以同样诧异的目光看着他。
“寒舟回来啦。”
徐依梦见到季寒舟出来,赶紧推了推顾言喻,笑道:“来言喻,这是你哥季寒舟,快叫哥。”
作者有话要说:顾言喻:……毁灭吧。
哥这个字落在顾言喻耳朵里变成了敏感词汇。
但到了季寒舟这里,却成了一种说不明的刺激感。
他眼睁睁看着对面的少年从面色如常,到心如死灰,最后脑门上顶着三个大字——作孽啊。
这样的表情他曾在游乐场见到过,不是刚从过山车上下来,就是刚从鬼屋里出来。
咬紧牙关看似淡定,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顾言喻不说话,徐依梦尴尬的笑了笑:“寒舟啊,弟弟性格腼腆,你当哥哥的别往心里去。”
呵、这么腼腆的确实不多见。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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