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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被陆彻怀疑自己待在他身边另有所图,又或者怀疑她背后有着某种势力,那么自己即便不是公主,也要被陆彻杀个彻底。
箭在弦上,君卿没得选,只能赌一把,她在赌陆彻对他究竟有几分真情。
她吸了吸鼻子回过头来,面带愁容,似是一只易碎的琉璃瓶子。
“将军这是什么意思?若是嫌我话多,又何必日日来找我?”
陆彻脸上冷色未去,仍盯着君卿。
君卿咽了咽口水,身体有些颤栗,冷彻骨的寒风几乎要将她淹没。
“若是将军觉得我妄论京城里的大人,那我不说便是,难道夸一嘴,将军也要生气?”
说着,咳嗽几声,这时竹喧终于忍不住,她想不明白刚才还柔情蜜意的俩人怎么这会又吵起嘴来,看着将军冷若冰霜的脸,她迎着头皮走上前扶住君卿。
“姑娘,你身子不好,还是回屋去吧,为着早点出来寻将军,早饭都没吃几口。”
好,好竹喧。
君卿十分欣慰,虽然不知竹喧为何能说出这番话,但这番话实实在在的救了自己一回。
看着眼前男人松动的表情和马上要开口的薄唇,君卿抓住时机挤出几滴眼泪道:“算了,我走便是,我何苦在这冰天雪地里说些惹人恼的蠢话!”
说完转头便走,这招她十分有信心,往日在宫中,丽妃便是用这招拿捏父皇的心,让父皇的心浮浮沉沉酸酸涩涩,彻底忘了事情原委只想好好疼一疼自己这位美娇娘。
虽然自己从来都对这些手段不屑,但是事到如今,也只好拿来用上一用。
看着君卿一路几乎小跑着回到东耳房,陆彻才站在雪地里缓过神来,追了过去。
君卿把门啪的一声关上再闩上,只听门外陆彻喊道:“清清,清清,你开门。”
君卿解了斗篷脱了衣服鞋袜只剩里衣躺到床上,窝在暖融融的被子里这才暖和过来。
“竹喧,就说我着凉,有些病气休息了,别让他进来。”
竹喧心领神会,她看过些戏文话本,清姑娘这是在拿捏将军呢,想着清姑娘若是能得将军欢心,那自己月银也能涨上一涨,便去照办。
陆彻在门外等了一会不见回响,正想要不要破门而入,这时只见竹喧自己出来了。
“将军,姑娘这会睡下了,她本就体弱,今日没吃两口饭就冒着风雪去寻您,怕是着凉要得风寒。”
陆彻与这小丫头没什么可说的,君卿又铁了心不见自己,只好作罢,“给姑娘叫医女来诊治。”
说完转身离去。
恰好平安找来似有事禀报,便往书房走去。
琼楼这才从西耳房悄声走来,拉着竹喧走远了些才道:“竹喧,将军这是怎么了?”
其实琼楼方才也看了个七七八八,这二人本聊着,不知为何忽然甩起脸色来,她这才从沉静了好几天的状态中醒过来,看将军这架势,竟是不出五六日便厌了这位。
竹喧如今跟着君卿几日,眼瞅着琼楼些举动,也咂摸出一些非比寻常的意味,想来琼楼自小跟着将军,如今年将二十还未婚嫁,心里是存了做妾的念头。
若是她为妾,那清姑娘岂不是要被分了宠爱去?
万万不可。
将军府不大,统共几处院落,到了来日,这位也要住一处,那位也要住一处,届时将军几日来一次姑娘这里也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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