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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竟也会在意这些细节了?温萦柔诧异望了他一眼。
可若真要说起来,他那一身,搭酒红色出挑,搭黛绿色沉稳,倒是怎么都不会错。
“是,奴婢这就派人去寻。”
宋楚平却不让,“你亲自去。”
温萦柔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快去快回,换了个黛绿色的浓秋枫叶蜀锦香囊来。
宋楚平见她捧来的,居然还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只沉着脸道,“爷要黛绿色的,上头有金丝线,花样是青竹的。”
“可还要爷说得清楚些?”
?能具备他所说特征的香囊,只有一个,便是那日花灯节晚上,温萦柔买来送给他的那个黛绿色的金丝缠纹青竹香囊。
可温萦柔明明记得他嫌那个香囊绣工差,怎得今日还特意要用?她自然不可能张嘴去问,只得仓皇着再去寻了一趟,在最低的那层柜阁中,将其捧在了他面前,见他未再置喙,便将其系在了宋楚平的腰间。
温萦柔最后帮他理了理衣装,就要撤手送他出门…哪知她的手却被他一把擒住,他眼眸闪烁几下,盯着她道,“你可知爷为何要执意戴这香囊?”
温萦柔心尖一跳,脸上泛上丝红晕,这几日间,他对她不似以往那么冰冷,明里暗里对她处处照拂,她并非全然没有感觉。
他抛下那些绣工上好、材质极佳的香囊不戴,指定戴她送的这个,这暗示已经足够明确,但她却不敢回应,只想找另一番话搪塞过去。
可宋楚平却不待她开口,粗声道,“你上次侍寝不明所以,做出那副委屈样,爷不同你计较。”
“爷如今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清楚了,到底是愿,还是不愿。
今夜给爷答复。”
如今这世上,已经没有宋楚平得不到的东西,只要他想,连金銮殿的龙座也是坐得的。
他此番话,倒并不是真的在征求她的意见,只是担心自己哪日心血来潮吓着她,让她好做个心里准备而已。
且她若同意了,那也算得上是他的文彬笑问道,“何出此言呢?”
吴浮夹了一块翡翠芙蓉鸡在碗中,“你这等日子过得糙的汉子,自然是察觉不出来王爷有何变化了。”
“你瞧王爷腰间的香囊,用得还是去年的锦料,制作也粗糙得很。
王爷以往哪儿戴过这样粗制乱造的物件儿?若是旁人见了,定觉得近日摄政王府的产业有所亏损呢。”
章文彬帮三人各自添了碗汤,“王爷又不像你这般,需要往烟花酒巷中钻,成天打扮得花里胡哨。”
宋楚平今日心情好,对吴浮的贫嘴,倒也没有觉得反感,只嘴角隐笑,轻哼了一句,“多嘴。”
吴浮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丝变化,又绕有兴致问道,“莫非是哪个姑娘送的?王爷为免寒了姑娘的心,才将其戴在了身上?”
他这一问,章文彬亦放下手中的箸,扭头望向宋楚平。
宋楚平轻咳一声,饮了杯酒并未说话。
这便是默认了。
“居然被我说中了?!”
吴浮双眼放光,轻拍了一下桌子,兴奋地站了起来,凑近问道,“你快和我们说,究竟是哪家的闺秀,居然悄不楞,登捂化了你这块冰疙瘩?”
章文彬亦颇感意外,径直问道,“王爷婚期定在何时?”
这二人放着满桌的美味佳肴也不管了,只瞪着两个大眼珠子,颇为激动看着他。
宋楚平俨然消受不来,身体别扭地微微往后退了退。
说到婚期…温萦柔不可能是他的正妻,二人三书六礼都不会有,更别提定什么婚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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