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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可能安心忠于一个女人?”
她着实怀疑。
“当然。”
轻抿丰泽、勾人时无往不利的桃花嘴,他捂着胸口,一副破人冒犯的伤心状。
这句“当然”
很耐人寻味。
南宫鸢啼笑皆非。
算了,婚姻大事操之不得,况且这年头盛行晚婚。
凭阿隼过人的条件和背景,只怕他到了五十岁仍是炙手可热的抢手货,何况这些年来他身边来来往往的红粉知己,没一个通得过她设下的最低标准:制得住这匹脱缠野马。
谁想讨个男人随便一笑或挤挤眼神,便押魂颠倒得志了自己是谁的蠢弟媳?就算错不在她们,她也无法容忍。
“感谢祖宗庇荫,你不是成天游手好闲的阿斗。”
不是就冲着这点,她们才肯帮他扮黑脸,一扮便脱不了身的?
“不是吗?”
南宫隼颇为惊诧。
“既然不是,我唯一未出阁的大姊为何放不下心,守在家里让末婚夫痴望了两、三年?”
“贫嘴。”
南宫鸢噗嗤笑出声,多谢他的关心。
“别试验了,人家够格。
男人能忍耐两、三年不近女色简直是异数,再耗下去,当心准姊夫的官能失调,损及的是奶自身的利益。”
南宫隼站在人道立场,发出声援。
“越说越不象话。”
精明干练的女强人赦红了脸,轻声娇斥。
“有吗?”
南宫隼懒散地翻过身,曝晒肌理分明的健背,舒爽不已。
身为南宫家的独子,必须责无旁贷地扛起传承子嗣的基本义务,他明白;家世显赫,尊贵得容不得私生子的存在,他也懂;游戏人间至今,找不到让他定得下性子安于室的女人,他无能为力。
不论多可爱娇媚的女人,来往一段时间后,必定变得令人厌烦,侵略性显露无遗,一心想独占他。
初交往时,大家明明知道“合则聚,不合则散”
的游戏规则,偏偏口头上的洒脱抵不过心底的占有欲。
分手时,最常嚷嚷大方不在乎的女人,独占欲尤其强,激烈的无理取闹自然可观。
她们不明白,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懂为何新鲜感一丧失,接踵而来的感觉麻痹含在瞬间抹杀过往的浓情蜜意。
而奇怪的是,这种感觉的疲乏往往只出现在他这方,他是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使自己专于一位女人太久。
莫非他不懂情为何物,或者因太懂而遗忘了某种他一开始就不曾有过的感觉?
南宫隼撑起上半身,认真严肃地思索片刻,“大姊,奶觉得我是哪种男人?”
“除了‘花心’外,我找不到更好的诠释字眼。”
南宫鸢答来斩钉截铁,根本不想花脑筋去想。
豪迈的狂笑声扬长飘起,里头只有赞同,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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