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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沉浸在愤怒中的墨无疾:?
金蛟避开墨无疾那想要虐杀一切的阴沉目光,结结巴巴解释:“是是晚姐姐……呃,坏女人的回答,她说她是跟一个很厉害的人结契了……”
墨无疾缓缓地眨了眨眼,冷笑一声。
暴怒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和下来。
“……自然是比你厉害,不会轻易死掉。”
金蛟继续传话。
墨无疾盯着金蛟,眼神带着凌厉的质问。
金蛟感觉自己被盯脱了一层皮,吓得又开始结巴:“尊上我我我可没有瞎说,是是是晚姐姐回答那那那鲛人的原话,不不不信您您你自己去听……”
墨无疾淡淡地“唔”
了一声。
原本因为生气而直起来的身子重新放松下来,又靠回白骨笼上。
并十分耐心地把已经裂了一个大口的白骨笼给修补好。
隔音罩里,花辞镜神情恍惚,沉默了许久,深呼吸一口气,方道:“阿晚,我不介意。”
晚云灼眉尾一抬。
没明白花辞镜指的“介意”
是何意。
没等她想明白,花辞镜继续道:“阿晚,我想办法把你的破军枪拿到手了。
咱们一起离开这里,行么?”
“离开?去哪?”
晚云灼问。
花辞镜向前一步,抓住白骨笼的笼骨,神情有些激动:“我们一起离开这些是非,没有什么人族、鲛人,就只有你和我。
我们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好不好?”
晚云灼听完,微微蹙眉。
她冷静地看着花辞镜,道:“你真让人失望。”
花辞镜愣住,些许癫狂的眸色中掺杂了一丝茫然。
晚云灼道:“你乃鲛人世子,我为人族将军,都担负着一族兴衰荣辱,怎能生出撂挑子不干的想法?”
花辞镜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笑容凄凉:“我只是鲛皇的一枚棋子……阿晚,你又何尝不是呢?人皇如此对你,你不恨不在意么?”
晚云灼脸上无波无澜,下了逐客令:“你若是来对我说这些话的,便请回吧。
战场以外的地方,都不该是我的归宿。”
花辞镜抬眸,隔着白骨笼,凝视晚云灼。
竖着的笼骨将她的面部划分成几块,视线很容易聚焦在她的双眸上。
明明是一双笑起来就盛满了整个春天的眼眸,却总是清清冷冷的,如同隔了一层薄纱的春山,他跋涉了好多年,也无法行至其山脚。
太冷静,太淡定,太疏离了。
“阿晚,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弱了,所以没有选择同我结生死契?”
花辞镜挣扎片刻,还是问出这个他很想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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