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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恕正觉得兰因那句“防伪用的”
很是荒诞,兰因又追着问:“我能走了吗?”
没想到元恕却说:“我送你。”
“大可不必!
大可不必啊!”
兰因心中哀嚎,嘴上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不敢劳烦官爷,奴婢自行回去便是。”
岳淮巳以为元恕要走,赶紧请示:“主子,这楼还烧吗?”
兰因听见他们还要烧楼,平日里相处的姐妹要死于非命,无辜人也要受到牵连,也不管身份合不合适,赶紧说:“不能烧不能烧!”
好在元恕没有为难她,而是给她机会解释原因。
兰因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利用一下自己素未谋面的主子——新任江南道巡抚。
“这秦芜平日里坏事做尽,我听说他既贩卖良家妇女,又刺杀朝廷命官,秦淮阁里必有大量证据。”
“虽说他与黜陟使狼狈为奸,但我家主子,就是新任江南道巡抚,却是个刚正不阿、明辨是非的好官。
你们只管去我家主子面前状告秦芜,他自会来查抄秦淮阁的。”
“到时候秦芜一定罪,我家主子自然不会怪罪你们。”
元恕觉得兰因说的,秦淮阁里有秦芜罪证的理由,有几分道理,正在筹谋后续事宜,又听兰因开口。
“而且,我看你们除了找秦芜,也想找什么东西,这东西八成还没找到,不如就先别烧?再找找?”
元恕点点头,对兰因说:“姑娘言之有理,倒是我思虑不周了。”
兰因见元恕不准备烧楼,便立刻请辞要走,却听元恕似笑非笑地说:“姑娘帮了这么大的忙,我总不好平白受之。”
“他还想干嘛?!”
兰因心中再次哀嚎。
可还没等自己问他意欲何为,就听他安排说。
“长生,你送这位巡抚大人的贴身侍女,去巡抚大人府上,务必亲自送到。”
楼长生虽口中称是,却满脸疑惑,脚下也未曾挪动半分。
“还不快去。”
楼长生听自家主子又催了一遍,想来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能无奈地对兰因说:“姑娘,请。”
兰因还是决定先跟楼长生走,毕竟可以离开万恶的秦淮阁。
至于要不要去巡抚府,半路上的事情,谁说的好呢?
一路上,兰因一直试图跟楼长生说话,没想到楼长生油盐不进,只听不回,自己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一路蹉跎着,就走到了一座府邸前,府门匾额上写着“元府”
。
“这应该就是巡抚的府邸吧?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兰因一边想着,一边放慢了步伐。
不料楼长生却用佩剑的剑鞘抵住兰因后腰,冷声说:“别耍花招。”
兰因无奈,只能被迫往前走。
府门口一位老伯,见两人走近,便迎了过来。
兰因不知该怎么称呼,便只朝他微微笑了一下,却听楼长生在自己身后对他说:“楚管家,她是巡抚大人的贴身侍女,我家少主吩咐我务必送到。”
“什么?”
楚管家以为自己昏聩至此,竟然平白无故听出个什么“巡抚大人的贴身侍女”
,赶紧确认:“你说她是什么?”
“巡抚大人的贴身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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