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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在紧张施工的“大亨杂货铺”
后院里只待了大约半个时辰,便圆满结束了同李伯皓、高涯两位少酋长的会晤,微笑着和周班头离开了。
李伯皓和高涯依旧像仇人似的,离开时还恶狠狠地对瞪了一眼,但是他们脸上却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喜色。
叶小天从杂货铺离开后,让周班头回去,又独自去了叶大娘家。
叶香兰已经知道了叶小天这些天的遭遇,心疼地把他让到屋里,伤心得直抹眼泪。
虽然这些天叶小天不回家让她独守空房,但叶香兰知道自己的小情郎在办大事,现在浑身是伤,倒也没撒娇弄痴地诉说情意。
叶小天跟她耳语几句,叶大娘就站在院子里,大声招呼邻居家那个半大小子替她跑一趟巡检司,喊她儿子回家一趟。
罗巡检接到母亲的口信,迅速赶回家中。
叶小天当晚没走,罗小叶跟他密谋半天,叶香兰弄了一桌好酒好菜。
吃完饭,叶香兰和儿子左右搀扶着叶小天,殷勤地送他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一早,叶小天来到了县衙,一进典史签押房里,便喊来马辉、许浩然等几人议事。
随后,周班头也让家人驾着驴车把他送到了县衙门口,拄着拐,慢腾腾地走进了典史签押房。
日上三竿的时候,孟县丞才来到县衙,他一到县衙,就沉着脸色奔向典史签押房。
正在签押房外扫地的老卢头见了他马上用力咳嗽了一声,然后为孟县丞让开了道路。
孟县丞厌恶地看了看这个一口黄板牙的老苍头,以袖掩口蔽着灰尘,走进了签押房。
叶小天坐在案后,与周班头、苏循天、李云聪、马辉、许浩然等人正商议着什么,声音压得很低。
几个今日没有公出的捕快、皂役们在角落里的凳子上坐着,交头接耳,生恐影响了大人。
“砰”
地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踢开。
叶小天愕然抬起头,就见孟县丞阴沉着脸走进来。
周班头等人连忙站起来,向孟县丞抱拳施礼。
叶小天没有动,只是坐在那儿,向孟县丞虚虚一拱手:“呵呵,原来是县丞大人到了。
下官身子不便,不能起身行礼,大人勿怪!”
孟县丞沉着脸走到他案前,用力一捶桌子,吼道:“我们是官,不是匪!”
孟县丞今日要把徐林等人的死因强栽到叶小天身上,心里也有点发虚,自然要先发制人,做足姿态。
他这一拳,捶得砚台、毛笔都跳起来,房间里顿时一片肃静。
所有捕快、皂隶都站起来,惊骇地看向孟庆唯,不明白孟县丞为何如此大发雷霆。
叶小天依旧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儿,轻笑道:“我们不是匪?县丞大人确定?我倒是觉得,如果说是那种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很风光的匪,我们的确算不上。
不过要说见不得人的细作鬼,倒也勉强够格了。
至于说官……大人,我们还是不要侮辱官这个称呼了。”
孟县丞勃然大怒:“本官忍你很久了,当日在公堂之上你直斥本官,本官懒得理会你。
想不到你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徐林、祥哥儿那群人一出衙门就暴死街头,这件事你怎么说?”
“大人问我的看法啊?”
叶小天摸挲着下巴,沉吟道:“怎么说呢?按道理讲吧,私相寻仇是万万不应该的,有王法嘛。
可是……如果王法不能主持公道,那怎么办呢?让苦主等上一万年,等咱们王法管用?那也太扯淡了!
我觉得,这时候如果百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要好过忍气吞声,对于遏制犯罪也很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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