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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桥低喝,因为太过用力,他脖子上的青筋若隐若现,“所有人都要顺着你的心意,你才满意吗?”
秋颂还是笑着,只是眼里没什么温度,他起身,面向靳桥的方向,然后单膝跪在床沿边,双手捧着瓷碗,以此维持着粥的温度。
一股戾气又莫名地涌上来,不受控制地。
“是,我就是这么自私。
在你眼里我不就是个恶劣的人吗?”
他腾出一只手,猝不及防地捏上了靳桥的下巴,声音冷淡又残忍:“昨晚我喝醉了,但你那么清醒——靳桥,你就敢说自己心里没有起一点别的心思?当时你到底在想什么,敢扪心自问吗!”
靳桥仰视着他,还没有完全退烧,所以病容依然很明显,被碎发遮挡住的退烧贴若隐若现,眸子里也笼起了一层水雾,他怔愣着,被秋颂这满带着怨气的话问住了。
他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说,只剩缄默。
秋颂质问后油然而生的那种快意在看到靳桥的神情后,又如同洪水猛兽般悉数褪去,随之被自责取代。
他不该这么咄咄逼人。
他凭什么这么逼迫靳桥啊?
最终所有复杂的情绪只化作一声无奈的轻叹。
“乖,我熬了好久的粥,给个面子尝一尝吧。”
他语气轻柔,舀起一勺粥。
靳桥也不像刚刚似的态度强硬,沉默地接过粥,他敛着眸子,纤长浓密的睫毛彻底挡住了眼底的情绪,只是另一只垂放在枕头边上的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捏成了拳,逐渐收拢,指骨间绷紧,究竟是愤怒还是别的情绪,恐怕当事人才清楚。
两个人谁都不再说话,室内只有勺子偶尔碰到碗沿发出的声音。
喂完粥,秋颂捻起指尖,揩去靳桥嘴角边上的水渍,又突然凑前亲了他一口,见靳桥蹙眉,他也只是笑笑。
“里昂的事情忙完了吗?”
他随手将碗旁到旁边的柜子上,转头问道。
靳桥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有,一周后又要走。”
秋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五天时间里,秋颂推却一切应酬活动,将工作带回了家,然后整天都跟靳桥粘在一起。
大部分时间两个人都在各自忙工作,秋颂喜欢窝在沙发里处理邮件,时常坐没坐相地将腿翘在沙发背上,然后什么时候累了又再换个姿势。
而靳桥一向有规矩,办公时就只在那张办公桌上,正襟危坐、神情专注。
但秋颂明显三心二意,时不时地走神,不自觉看向靳桥那边,偶尔和靳桥对上视线后,他不正经地挑挑眉或者眨下眼睛。
不忙工作的时候,靳桥要么在院子里晒太阳,要么坐在窗边看书,秋颂见到后会把他拽起来,去游戏房打电动,或者去顶楼看电影,等到电影结束再唱几首歌。
靳桥不擅长玩乐,不过只要秋颂教他两次,他又能玩得比很多人老手都还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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