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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霜心里惨叫。
老虎好象听到他的惨叫,张开大口,庭霜很壮烈地晕过去。
只晕了短暂一会儿,庭霜又醒来,意外地发现老虎伸着舌头舔他的脸,看样子没有恶意。
庭霜惊魂甫定,睁大眼睛打量眼前的美丽珍稀动物,难道这虎兄是熟人,哦,不,是熟兽。
再看这虎兄左前爪的皮毛很不整齐似是以前受过伤,好象是那年冬天上山打猎时遇到的受伤的老虎,当时他给虎兄拔掉了虎爪上的箭头,虎兄很友好地守在山洞外,还给他送了一只小黄羊做答谢。
庭霜略放了心,说:“虎兄,快救我,快把绳子咬开,乖。”
老虎真的很乖地把捆着他的绳子咬断了,庭霜立即爬起来去看宝琪,看他身上都是擦伤刀伤,血肉模糊的很吓人,但是都是皮肉伤,真正最要命的却是腹部一处箭伤,也不知什么时候中了暗算,他带着伤和敌人斗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庭霜赶紧撕掉衣服,为他包扎止血,觉得他身体越来越冷,一颗心跟着冷下来。
“小宝,你挺着点,”
庭霜哭起来,“如果你能挺过去,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再不和你生气了。”
宝琪勉强睁开眼睛,虚弱的笑了一下:“我说过……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永不相负……”
“是啊,你说过,如果你负了我,罚你一辈子听我唱歌,是你亲口说的。”
“我好累。”
宝琪又闭上眼睛,庭霜和陈安泰的交谈他也听到了,朝中的倾轧居然这么快伸到这个宁静的小乡村,无穷尽的算计争斗和攻讦陷害,他真的很累,不想再斗下去了。
庭霜抱住他摇,“你千万不要睡着,快醒醒。”
庭霜边哭边想办法,得赶紧带宝琪下山找大夫用药,可是宝琪伤得这么重,他又伤了腿走不动路,怎么把他尽快弄下山呢?
老虎叼了个野兔过来。
“我现在不需要兔子,虎兄。”
庭霜拍拍老虎的头,又摸摸自己身上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能用的药,可是身上只有糖球,自从他给村里娃发过两次糖球以后,孩子们见到他都会伸小手要糖,所以他习惯身上带着糖,至于药品饮水什么的,一点也没有,可供放信号的烟花更没有了。
下次出门一定带着随身应急包,庭霜心里发誓。
白皑皑的雪地上,两溜带血的痕迹向前延伸,一个人影趴在地上向前艰难地蠕动着。
“小宝,你再坚持一下。”
庭霜气喘吁吁地往前爬,他用几个树枝做了个简单担架,把宝琪放在担架上,又撕下衣服做成布条拴着担架拖着爬行。
本来他身上也有伤,尤其是腿上的刺伤被这么一爬一蹭,又开始流血,不大一会儿,就眼前发花,天旋地转,几乎撑不下去。
老虎纳闷地跟在后面,一直陪在他身边。
昏沉沉中,宝琪睁开眼,发现两边的树石居然在往前移动,迷糊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躺在一个树枝担架上,正在被庭霜拖着走。
“快放下我,你……的腿还在流血。”
宝琪虚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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