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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还在一中读书时,他还正值年少,老师的脊背还很挺直。
程行伸手拦住了她。
“程行,你们在干嘛呢?”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陈青跟王颜走了过来。
他叫李育,别看今年三十岁了,但是曾经也是段为国的学生,只是那时候段为国还没有在一中教高二高三的数学,那时候段为国还在一中教高一的数学,当时的李育就是段为国班里的学生,这家报刊亭是李育在o5年的时候开的,这几年基本上每天早上,哪怕是星期六星期天,段为国也会来这里买一份徽州文化报。
一毛五毛的分壳儿,这找回来最少也得几百个,程行两个裤兜都不一定能装满,而且就算是装满了,到时候到了学校走路一晃一咣当,这不就成了以前老社会那些稍微赚了些钱便把铜钱装进兜里生怕别人不知道的一吊子不响半吊子咣当了吗?还好,就在程行考虑要不要中午的时候再买的时候,在不远处的街道上,程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昏黄的路灯下,能在地上,看到她马尾轻轻晃动的影子。
以前上学时姜鹿溪把钱放进兜里时,有时候会因为在路上摔倒掉过钱,因为以前村子里的路没有安路灯,路又不好走的原因,骑车摔倒是常有的事情。
而此时姜鹿溪刚从她那系着牢牢的布包里掏出的一块钱,又放了回去。
“等下早自习下课时,帮我还一块钱给陈青。”
程行道。
“你们俩在这打什么谜语啊?这报纸上有什么?不行,我也得买一份。”
王颜给了钱,也从李育那里买了一份省文化报。
程行掏了掏兜里的钱,现除了百元的红票子外,已经没有什么小额的散钱了,别说一元的硬币了,他连五块十块的票子都掏不出来。
“除了去年刚碰到的一个学生外,你是我这么多年遇到的第二个在数学这方面极有天赋的学生。”
段为国看着他道:“她的家庭处境不比伱当年好多少,但是她并没有放弃。”
他的成绩是很好,但那时候家里穷的叮当响,家里还有两个弟弟要照顾,哪里有钱去上学哦,如果不辍学出去打工,只靠着父母是养不活他们一大家子人的。
省文化报的报刊段为国在刚在安城教学的时候就喜欢看,这一看就是二三十年,段为国摊开报纸看了一会儿后,将茶杯拿过来吹一吹喝了口茶。
陈青从兜里掏出了一块五毛钱,笑道:“老板,我帮他付了。
他手里的那份徽州文化报,你也给我来一份。”
姜鹿溪此时将手里的钱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布袋里,然后骑着车子离开了这里。
程行将书拿出来背了起来。
“段老师来的可真早。”
报刊亭里的那名老板笑道。
程行拿着报纸在自己座位上坐下。
而李育此时却是愣了愣,徽州省文化报自从88年创建至今,靠着内容跟质量,到了现在确实成为了省内除了徽州日报外最出名的报刊,但是学生每天来买报纸的人很少,要买也是买徽州日报的多一些,文化报也就学校里的老师买的多一些。
学生大多喜欢《读者》《意林》《青年文摘》《推理》这种杂志以及各种小本的恐怖故事多一些,怎么现在学生都流行看文化报了?
姜鹿溪停下车子,清澈的眼眸不解地望向了路边的程行。
在报刊亭耽误了一些时间,再加上张环最近来的都挺早的,他们到了学校时,张环已经把门给打开了。
不后悔就不会把报刊亭开在留有遗憾的一中旁边了。
“周远,身上带钱了吗?”
程行问道。
“说起来这份报纸还是前天我爸让你买的,我这两天在家里一直都在我爸让你今早买这份报纸到底有什么含义,等下终于可以将谜底给揭晓了。
我这两天问了他好几次,他硬是一次也不说,都急死了。”
陈青的脸上露出了月牙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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