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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斗结束的是如此轻松,像游戏一样,以至于躲藏在门后的漏网之鱼在钢门推开的那一刻发动偷袭时,二人心理松懈,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呃唔……!”
路明非闷哼一声,踉跄着向门口倒去,步子虚浮如酩酊大醉的醉酒汉。
钢门咣当撞在墙上,震耳欲聋。
埋伏!
电光火石之间,苏茜拔出绑在大腿边的战术匕首掷向那鬼,澎湃的磁导线推着匕首深深穿透那鬼的肩胛,将他整个人钉在墙面上,然后是巴雷特粗壮的枪管捣在柔软的小腹处,神经节痉挛的剧痛只感受了一瞬,一切便在轰鸣的枪声中血腥收尾。
“不不不不不不…不要,别这样,别,路明非,路明非?还好吗?!
喂!
?”
苏茜扔下巴雷特,连忙扶起倒在门边神智涣散的少年,脱下他的衣服检查伤势,语气里除了焦急,还有无尽的懊悔与自责。
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贸然推门,太大意了!
路明非毕竟是新生,没有经过执行部系统性的战术培训,可自己当了近二十年的王牌教官啊!
在这种常识性的东西上是绝对不该出错的,那会害死行动中的所有人!
“路明非?喂?喂?!
说句话?!”
苏茜大吼,冰白的手在少年身上抖个不停,心中不停祈祷着不是心脏不是心脏,“纱布…纱布,该死!”
但是翻来覆去,衣服都快翻烂了,少年健美的躯干上还是找不到任何伤口,没有血,没有子弹,甚至连外力受击的痕迹都没有,那鬼拿着点50口径的大威力手枪,两米之内不可能不留下痕迹,即便是混血种也不可能。
“呃…我……我没事……呃啊……”
路明非语气微弱,头痛欲裂,世界在眼中天旋地转着化作扭曲的抽象光景,明明躺在苏茜温热有力的大腿上,却总有股失重感,仿佛向着无底深渊坠落。
“该死,是言灵……”
看着少年眼瞳中逐渐显现的晦涩花纹,苏茜心呼不妙,精神污染类的言灵向来是最恶心,最难防范,也最难解脱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到底会被拖入什么梦魇之中。
换句话说眼下苏茜除了照看路明非,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祈祷那鬼的血统不高,祈祷这孩子有足够的自制力。
她宁愿正面去刚什么“王权”
“凤王之瞳”
,也绝不想在脑子走一转马灯,当年日本分部的源稚生强为“皇”
者,依然不可避免地死在弟弟源稚女用“梦貘”
搭建的精神牢笼里。
刚才,走在前面的路明非吃下了言灵的大部分精神伤害,苏茜自己也被晃了一眼,视角边缘开始出现轻微的扭曲,照这样下去她被拖入梦魇也只是时间问题。
“诺玛?诺玛?!”
眼下只有让学院的精神导师处理,苏茜按住耳麦想呼叫支援,但是地下信号太差了,诺玛早就失去了联络。
“路明非,撑住,先睡一会,我马上救大家长出来……”
无奈之下苏茜只能抽出镇静剂,让路明非的梦魇不那么刺激,能稍微温和些,可针头却在戳到少年皮肤时咔擦碎掉,大概是他在梦中下意识进入了“龙骨状态”
。
糟糕透顶。
海风抚来,白鸥掠过,夏天是“海洋之心”
岛一年之中最美的时候。
路明非躺在一双温暖结实的大腿上,阳光透过宽大的椰叶碎洒下来,丽人轻柔地摸着他的脸,面庞虚幻到不真切。
没有时间,没有世界,没有前因,没有后果,也不需要思考,一切的一切就是这小小的岛,一切的一切都在这明媚晴朗的下午,空气里满是好闻的橘子味果啤的味道。
“麻衣……姐?”
路明非想要说什么,却被丽人轻轻按住,玉手翻飞间,衣衫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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