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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奎连忙赔罪,却也没有抑制对方的怒火。
末了,白咢双指合并,对着大奎随意一挥,将其三根手指轻松切断。
其整个过程兴许仅在一刹那之间,阿椿看在眼里,惊在心里。
以为对方行凶到了此步,便可以罢手,熟料那个白咢依旧没有解恨,一手掐住大奎的脖子。
阿椿心惊肉跳,便趁机溜了过来禀报到此。
此事听完,岑绍还未吭声,慕容酒牙齿咯噔作响。
他从未听说过邬咸和白咢的名字,而鎏州有声名的炼士之中,并无姓邬抑或姓白的。
这两个姓氏幽州居多。
“外来炼士也敢在鎏州撒野!
丑大哥,看来你的两位客人无法全身下山了,今日他们在此行凶,无视法度不说,连你的面子也不给。
是可忍孰不可忍,小爷倒要看看,那两个凶徒是何来头!”
岑绍冷静一想,说道,“先别冲动,据岑南说,他们都是七混巨持,修为不简单。
何况我观二人并不像穷凶极恶之辈,不能全听阿椿一面之词,是非曲折,不如弄清楚再说。”
闻言,慕容酒愠色骤减,沉着了下来,倒不是听见对方都是七混巨持而生出惧意,只是听了岑绍的分析,面面俱到,确实不该冲动。
他叹了口气,“师父常说我性子急躁,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大哥说要规善我的言行,乃是好事,我怎么还怕失去自由?好吧,好吧,往后谨听大哥教诲便是。”
言中意思不言而喻,听了这话,岑绍愈发喜爱慕容酒,却是想着大奎的事儿,无暇再说别的话。
慕容酒似乎仍对阿椿的话念念不忘,他一言说罢,又继续说道,“虽听大哥教诲,可愚弟是个粗人,方才阿椿说的,弟也听全,要是对方欺人太甚,大哥可是拦我不住。
那二人是七混巨持,弟也是七混巨持,面对相同境界的炼士,弟可是从未怕过。
但愿对方有个好的说法,否则别怪弟弟的铁棒无情!”
岑绍笑道,“说得好,要是对方恣意行凶,为兄还要请贤弟擒拿歹徒,决不约束!”
其实事情的经过,阿椿字字吐实,听主人这般处理,确实显得沉着冷静,只是这般过去理论,那两个卖主自知理亏,保不齐气急败坏,下面又将对主人行凶。
自是见过两个卖主的手段,晓得对方的厉害,此时惟有一个慕容酒在旁,却不能料想主人的安危与否。
思及至此,阿椿忸怩不安地问向岑绍,“庄主,要不要通知岑南、岑北以及风娃子三位巨持同去?”
岑绍瞥了一眼阿椿,“那要不要把食乐园的一百多名力士也叫上?”
他双手背后,面色很不好看,“事情的来龙仍不清楚,却把所有的看护集合起来示威,这是何意?难道叫本主仗势凌人?你这狗东西,真是一点规矩也不懂!”
说罢,一甩衣袂,“放心,要是对方没有合理的理由,大奎的断指之恨,本主一定与他讨还回来,我岑绍还没有窝囊到这种地步……”
一所厢房中,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隔着一张桌案对视着。
两人装束华美,冠乃玉制,一袭黑色大氅缀满百兽的绣纹,只是这些纹路不似任何一个氏族或门派的图腾,很难揣摩是何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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