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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咕咚一声掉进水里,搅乱一池血水。
他崩溃捂住脑袋,手腕的割痕被水泡白、泡开,涌出血,他不觉得痛,只觉得莫大的恐惧,他只是做错了一些事,程砚就彻底抛弃了他。
周杨哭得发抖,晕眩,滑进浴缸,圆顶灯照在他的脸上,像来自崩溃世界的一场无声审判,宣布囚犯的最终死刑。
[程砚,你在吗?][妈妈给嘉嘉的老师打过电话,老师说嘉嘉请了病假。
嘉嘉还好吗?][你让嘉嘉接个电话好吗?][……][嘉嘉的同学来找我,说……他没有生病。
程砚,你给妈妈回个电话好吗?]时钟咔哒一声响,午夜十二点。
很久没有光的房间,程砚站在床边,手中的手机时而亮起,没有声音。
他垂眸看着床上熟睡的程嘉余,清瘦的身体蜷缩,看上去疲倦而委屈。
锁链绕住他的胳膊,令他不舒服地皱着眉头。
程砚把手机放到一边,上前俯身,手无声撑在程嘉余的枕边,慢慢解开缠住他胳膊的锁链,手心抚过细腻的皮肤,从锁骨到腹部,从腰到腿根,他像个收敛的色情狂流连程嘉余的全身,靠近程嘉余闻他身上清甜的香,闭上眼吻他的侧颈和睫毛。
每一个落下的吻都如狂狼冲击程砚的神经,令他血液沸腾至顶点,但他恍若未觉,在极度的分裂中温柔亲嗅他手中的小玫瑰。
程砚抱着程嘉余躺下,时钟转过一轮又一轮,他没有闭眼,直到看着夜色褪去,窗外晨曦乍破,钟再次响起。
程砚起身,换了一身妥帖的衣服,从书房拿出一个行李箱,简单收拾进衣物和日用品,整齐码好后将行李箱放在大门边,接着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程嘉余的衣服,走到床边将程嘉余手上的锁链解开,替他换上衣服。
程嘉余从睡梦中迷茫醒来,呆呆被抱着穿好衣服,尚未完全清醒。
衣领有些低了,露出脖颈上总也消散不了的点点红痕。
程砚为他扣好衣领纽扣,大手捧过他的脸颊,在他的脸上亲一下,“小睡猫。”
程嘉余这才意识到什么,看了看自己身上整齐的衣服,空空的手腕,下一刻他被捏起下巴,哥哥吻住了他。
程嘉余抵住程砚的肩膀,程砚就将他抱得更紧。
他吻得又深又重,程嘉余呜咽挣扎,吞咽不下的唾液从嘴角流下。
良久程砚才放开程嘉余,程嘉余满脸红晕喘息,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程砚一手从床上抱起。
程嘉余顿时紧张起来。
他看见哥哥放在门口的行李箱,惴惴不安抓着哥哥的衣服,“我要下来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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