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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朱习以为常,还贴心地举起金子给她摸个遍:“七姑娘还有其他烦心事?”
经此一闹,林三爷短时间内不会再找林听的麻烦。
她思绪还没梳理好,抽回摸金子的手,没正面回应陶朱的问题,只道:“我要偷溜出府。”
林听猛地跳跃到出府,陶朱一时没跟上来:“您要出府?”
“对。”
她弯腰穿鞋。
陶朱不赞同:“您如今称病,如果让三爷发现外出,又少不得一顿责罚,这不是自讨苦吃?不是什么急事,可以过几天再办。”
林听打开衣柜,拿出一套衣裳,对着镜子稍作打扮伪装,做事有自己一套歪理:“不让他发现不就行了,不会有事的。”
自知拗不过林听,陶朱无奈叹气,能做的只有为她遮掩了。
陶朱不放心道:“七姑娘,您可千万要在入夜前回来,听说近日有乱党闯入城中,宵禁更严了,一旦被抓住,非同小可。”
她的生意是一年前搞起来的,从那时候开始,林听频繁出府,据说是要亲自处理商场上的事,叫陶朱留守府中,不要想那么多。
“你还不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偷溜出府了,有分寸的。”
林听见陶朱闷闷不乐,捏了把她脸,暂时抛却肩负任务的烦恼,笑嘻嘻逗她笑:“别担心,我肯定平安归来,还给你带油糕。”
陶朱撇嘴:“奴不要什么油糕,奴只要您早点回来。”
“知道了。”
林听推门出去,她熟知林家宅院的布局,想绕开下人出府是轻而易举的事。
晌午时分,骄阳似火,皇城内的长街依然车水马龙,不减半分热闹,换上朴素棉麻衣裙,仅编了条长辫子的林听穿梭在人群中。
开在棋盘街中间的麟记布庄人头攒动,生意火热,伙计忙得晕头转向。
林听路过往里看一眼,被任务打击到的心好受不少。
麟记布庄是她开的,也是被林三爷发现的生意。
不过麟记布庄不是林听唯一的生意,旁的生意才是她的主要收入来源,那家店铺开在棋盘街不起眼的边角处,售卖书籍。
林听没从书斋的正门进,轻车熟路找到后门,一进去就看到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少年。
他坐在房梁上,居高临下地看像贼人的她。
她不甘示弱,回以一视。
少年漆黑的马尾垂在窄瘦腰间,蹀躞带挂着一只灰沉的埙,戴着一张狰狞的面具,露出来的眉眼清冷,薄唇微粉:“你来了。”
林听翻开他放在案桌的账簿:“不是说最近生意多,你忙不过来?怎么还有空爬房梁?”
他没理会她的打趣:“我明日要去苏州一趟。”
她扔下账簿:“明天?”
少年点头。
林听激动站起:“你不早说,那已经接了的生意怎么办?总不能全退了。”
要付违约金的!
一年前少年被她救下,秘密合伙开了这家书斋。
明面上,他们开书斋卖书,暗地里接江湖生意,包打听,帮找东西或找人等等,少年武功高强,还有江湖关系,不愁搭不上路。
原来他还有个收钱杀人业务的,被林听否决了。
在遇到林听之前,他都是一个人单干的,她知道后表示想加入,他有几分吃惊,她很缺钱?但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同意了。
林听是很缺钱,因为她清楚记得原著有这样一段剧情,林三爷很快会为了他不小心闯祸的唯一儿子,妄图牺牲她。
他儿子打了人,对方父母也是官,不会吃哑巴亏,要求他们赔三千两,否则报官府处理。
一品官员一年才一百八十两白银的俸禄,更别提他了。
林三爷没胆子贪污,那一点俸禄不仅不够三房的家用,还要林听母亲李氏经常出钱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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