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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昀山抓住了关键,问道:“易大人也忘了?”
“……”
加上宁忘夏不让他用,他确实忘的差不多了。
“对了,应该没多少人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吧?”
卓昀山显然在杞人忧天,易轩抱着手臂,扫了眼屋外人来人往。
“当心隔墙有耳,”
易轩道。
卓昀山配合着,收敛起不正经的神情。
他认识易轩这么久了,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对易轩了解还不够。
他一定有事瞒着。
就比如暗处那位杀手的事,死活撬不出半点情报。
易轩似乎看穿他的想法,又是一盆冷水浇下:“大白天的,就别做梦了。”
——
所谓回上清神域领罚,不过是关在太虚境里反省。
蛊雕还以为司刑神君不会顾及私情,直接对自家尊主处以雷刑。
结果憋了半天,司刑神君仅把孤月天关了起来。
蛊雕大失所望,他还挺想看尊主能不能承受得住天罚,毕竟尊主是一方天道。
闹了半天潦草处置,意识蛊雕对自己有不满情绪。
孤月天也是不闲着,关在里头还不忘隔空抽走了蛊雕的部分感知。
导致蛊雕忧郁地飞回人间,莫名地黯然神伤。
义庄里面诡气滚滚,尸体裹着白布,白布上横七竖八地写满了符咒。
蛊雕在树间笑不得哭不得,他痛苦地抓耳挠腮,后悔自己嘲讽孤月天了。
裹着黑布的人走了进来,什么话都没说。
刚迎上来的人脖子间瞬间血肉横飞,躯体缓慢躺下。
义庄里的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脑袋皆被斩断,咕噜噜地滚到地上。
乌鸦落在树梢,发出叫声。
鲜血染红了白布,模糊了符咒。
蛊雕想要凑近写,还没往前一步,眼底突然空洞。
孤月天百无聊赖地侧躺在太虚境圆台中心,四周迷雾缭绕,空无一物。
通过蛊雕的眼睛,他看见满天邪气呈现诡异的形态穿进那人的躯体。
它们围绕着包裹严实的人,猩红色中夹杂着淡金色,时而聚集,时而溃散。
“等等……”
孤月天察觉到什么,祂双手覆上,指尖相抵。
眸子里血色层染,祂轻声默念道:“司刑神君,吾有事要问。”
蛊雕恢复神志,晃了晃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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