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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坚毅有多坚毅,不知道的,只当他多么喜欢。
如果沈元柔没有看到他绷紧的指节的话。
裴寂手背上淡青的筋络渐显,绷紧的指骨也格外有力量。
他否认,沈元柔便当一无所知,只问:“裴寂,学暗器吗?”
这样有力量的手,如果不学暗器,会很可惜。
他会是一个好苗子的。
裴寂不假思索地答:“学。”
只要沈元柔肯教,他什么都要学。
兴许唯有这样,他才能朝着沈元柔的方向努力,变得和她一样强大,被她看中、留在她的身边。
思绪终止。
裴寂倒抽一口气,为自己方才的想法蹙起了眉头。
明明前些时日他还迫不及待得想要嫁出去,如此便不再打扰义母的生活了,正如老太君所说那般。
可是这样纯粹的念头不知在什么时候改变了。
明明嫁人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他居然还想留在沈元柔的身边。
一定是因为最近听得太多了,温思凉与尚风朗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提起他的义母,甚至原氏嫡幼子,原玉都对沈元柔怀有倾慕之心,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听到最多的便是对于沈元柔的称赞。
太可怕了。
他不会同这些同窗怀有相同心思的,这是不合纲常伦理,要被世人唾弃的。
他一个人被唾弃就算了,怎么能拉着义母呢,她是那样好的一个人。
“啊!”
裴寂走神得厉害,在马匹颠簸时才回过神,低声惊呼。
一只手稳稳握在他的腰间,温暖有力,叫人无法逃离。
“骑马还敢走神,裴寂,你的胆子很大。”
沈元柔声音平平,叫人分辨不出她的真实情绪。
“……对不起,”
裴寂呼吸很急促,“我该不走神的。”
他很慌乱,裴寂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乱什么,究竟是后怕方才差点摔下马,还是,害怕腰间这只手。
方才产生的那一点儿隐秘的心思,叫裴寂没有办法面对她,即便这只手只是为了防止他摔下去。
天儿回暖,春衫很薄,沈元柔的温度就这样传递到他的劲腰上。
沈元柔在他坐稳后,单手持着缰绳,手也虚虚地罩在他的腰间。
没有任何逾矩。
但裴寂就是生出了一点儿抗拒。
“义母,我……”
这怎么说。
这没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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