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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欣慰的是。
薛东蓉仍是一双瓷白细腻似大户小姐的手,根本不像是土里刨食的妇人。
薛东蓉就含泪笑道:“祖母,我没吃过苦,萧郎是个大丈夫,外头的事不用劳。
我就是在家里做些针线……您看我的手,不还是跟从前一样?”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上,心里不由都对萧宣钦倾佩起来。
晚上东瑗回到盛府,就把今日的事告诉了盛修颐。
盛修颐只是笑了笑:“……也算你姐姐当年看准了他,萧宣钦是个不错的。”
东瑗笑,很赞同盛修颐的话。
薛东蓉回京后,萧宣钦就不用限足,可以四处走动。
他们租赁了镇显侯府附近的两进宅子住了。
祖父祖母又给了萧宣钦一笔本钱,让他自己经营生活。
这次他没有拒绝薛家的好意。
没过一个月,萧宣钦就跟在丝绸铺的老板搭伙,贩货去西北卖,再从西北贩货回来。
他也不觉得这活低贱,什么能赚钱就做什么。
他能吃苦,从前又是个混世的。
各色人等都打过交道。
薛老侯爷倒不担心他被人骗,放心让他去了。
只是薛东蓉总不安心,时刻替萧宣钦提心吊胆的。
因为萧宣钦这样,薛家上下对他刮目相看。
薛东蓉的亲哥哥、镇显侯府的世子爷薛华轩跟盛修颐一块儿喝酒,就对盛修颐说起他的五妹夫,然后道:“倘若旁人不说,谁还记得当初那么荒诞的萧五公子,就是现在的萧宣钦?简直判若两人……”
盛修颐对此倒是和薛华轩持不同的态度。
他没有当着薛华轩说,而是回来告诉东瑗:“……从前他大约是在韬光养晦,等待时机。
不成想,这样不凑巧,就家破人亡……萧家挡了他的路。”
东瑗就忍不住噗嗤笑出来。
盛修颐身上犹带着酒香,有三分醉意问她:“有什么好笑?我说错了什么不成?”
“这倒不是。”
东瑗止住了笑声,“只是觉得这话耳熟。
从前我祖父、祖母说起你,总说盛家挡了你的前程,十分惋惜。
口气跟你说五姐夫一模一样。
你们连襟俩真是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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