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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得是,”
沈临毓颔首,未免岑太保谨慎着谨慎着就略过这说到一半的话题,他又问,“说来,我还没有听您提过,冯正彬怎么改投您门下了?”
“唉!”
岑太保连连摇头,“我当初也是惜才,想着这人有真才实学,是朝廷可用之人。
我以前和金伯瀚关系也不错,他那一家子都走了,冯正彬是他半子,我能拉扯一把就拉扯一把。
不多说了,逢年过节烧个香、供个点心,尽些当女婿的心意。
谁知道,看走了眼!
他竟然、竟然,狼心狗肺、畜牲不如!”
沈临毓看着他愤怒,面上不显端倪,只问:“这些年,您没有问问他可曾祭拜金家?说来,也就您能问他这事。”
岑太保给了沈临毓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沈临毓一副“看不懂”
的姿态,就要听岑太保把话掰开来讲。
“男人嘛,续弦之后……”
岑太保清了清嗓子,“就算有心供奉,也得顾一顾填房的想法。
若是个外人与冯正彬提了,他打个马虎眼就过去了。
我不同,我是他老师,问他供没供,那就是要他供的意思了,他硬着头皮也得供。
我一句话的事,万一惹得他们夫妻争吵……他诚心惦记金家,我不发话、他也会主动供,他要心不诚,被我提醒了才去,金伯瀚也不稀罕他这点惦记,所以老头我不想惹那样的是非。”
沈临毓呵的笑了声:“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岑太保也笑,就是笑得不痛快。
听着是句好话,但越品越不是个“好”
滋味。
“但不管怎么说,确实没有料想到……”
岑太保叹了,又说姻亲,“薛文远也是糊涂,治下不严,他自己也拿了不该拿的银钱。”
“老大人,这话就太避重就轻了吧?”
沈临毓的语气漫不经心,说得却是让岑太保后背发凉的话,“薛文远到底为什么被拖下水,别人不清楚,您该清楚。
您那位侯夫人侄女,借了薛家的人办事,事情办出了差池。
说来,她手上也是两条人命。
这点您应当也了然。”
话音一落,沈临毓就察觉到,他扶着的那条胳膊微微一僵。
再擅长掩饰之人,能控制住面部神态,但很少能控制住所有身体反应。
肉眼容易被糊弄过去,但在实际的接触下,一点一滴的变化都会被放大。
“是,我知道。”
岑太保没有否认。
郡王既然提出来,自是早有消息,岑太保不会做无用的挣扎。
“王爷消息灵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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