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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杀过他!”
沈临毓却笑了下:“我喷您什么了?我有说冯正彬是您杀的吗?我和您说的是,您为了您的孙儿做了不少事。”
岑太保气得摇摇欲坠,全靠边上另几位官员把他扶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圣上、圣上……”
永庆帝端坐在龙椅上,面上透出几分犹豫之色来:“众卿如何看?”
文武大臣们嘀嘀咕咕的,最后是章振礼站出来,拱手道:“昨日才放榜,之后还有殿试,臣还是先前的意见,这一科结束前审查几年前的科举舞弊,实在不够谨慎,会动摇考生。”
“章大人这话不对,”
沈临毓朗声道,“只有朝廷能够公正对待科举,考生们才会有信心。
我们得让他们知道,无论过去几年,只要有蛛丝马迹,圣上就不会放过舞弊之事,如此才能不寒了学子们多年苦读的心。
话说回来,我也没有说太保大人参与了舞弊,我从头到尾说的是岑睦行为不端,太保徇私枉法。”
金銮殿里,议论纷纷。
站在这儿的也没有几个傻子,成昭郡王说的是“没说杀人”
、“没说舞弊”
,可话里话外是个什么意思,都听得出来。
而在议论声中,站出来的是吏部员外郎林大人。
二十九年因伤了手、写了一卷子的鸡爪字,在三十年再考被钦点为探花的林珣恳切道:“臣以为郡王所言极是。”
他已经明白了,那年的受伤不是意外。
他运气差,被人盯上了。
他运气也算好,最终只浪费了一年。
但一年也是年,还有更多的再也没有机会的人,折在了永庆二十九年里。
他作为受害者都不站出来,那还像话吗?有人领头,自然也就有人附和,说“该严查”
的,说“细查包庇之事”
的。
岑太保气得发胀的脸一点点平缓了下来,迅速看了眼那高高在上的明黄身影。
他懂了。
发难的不是镇抚司,不是郡王,而是永庆帝。
没有永庆帝的许可,成昭郡王会把这些还没有实证的事拿出来弹劾吗?郡王能在这里长篇大论,足以见永庆帝的态度。
,!
“岑爱卿,”
永庆帝的声音传过来,“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岑太保苦笑。
他早感觉到圣心在一点点远去,但他的确没有料到,永庆帝会不顾旧日恩情。
“清者自清。”
岑太保的声音抖得厉害,一副悲痛拒绝的模样。
他能解释什么?说破了嘴皮,也说不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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