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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看看陈幺娘红着眼睛喊了一声,“干娘!”
小杏看小草喊了也跟着喊了一声。
“我打小在乌溪河上的时候,就有老不死的说我,一辈子儿女少,我那时偏偏听了还当真,等明儿我再遇见他,非上去刨死他老砍头的。”
“我儿子有四个,丫头有三个,我这是儿女少吗?谁家儿女有这样少的?”
花氏抱着小草小杏大嗓门的骂开了。
冬花在旁闻言捂嘴笑,笑罢还盛了吃的递给陈幺娘。
“老三小六吃了吗?”
花氏问儿媳妇。
“吃了干娘,”
鱼波精忙回答。
陈幺娘从陈锄头搬的筐里,找出了一大块肉递给冬花。
“阿嫂,麻烦你给洗干净晚上做了,我们吃完饭一会要出去打野果。”
“好,我回头也去打野果,”
冬花接过肉笑道。
“你打啥野果?让他们兄妹瞎折腾去,咱婆媳就负责做好饭就行了,”
花氏放开人热闹脾气的说完。
鱼波精他们听了不自觉的跟着咧嘴笑。
陈幺娘吃完饭捡起自己的包袱送回去,然后找了好几个冬花没事编的筐,领着人浩浩荡荡的去河中心的岛上。
岛上绿树叶都枯的光秃秃了,倒是有一大片红彤彤的野果挂着,远远的看着很意境。
“五姐,你不会打那酸掉牙的果子吧?”
精细鬼指着树道。
“对呀!
就是那个野酸果,”
陈幺娘点头。
船上几人不可思议的看她,大有她疯了的感觉,那果子酸涩酸涩的难吃,还费事去摘不是疯了是啥?“那果子即使长面了也不咋甜,吃多了还饿肚子吐酸水,你咋想着打它?”
鱼波精挠头不解。
“跟别人学做糖球卖啊,”
陈幺娘理所当然的说道。
众人……鱼波精伸手摸了摸陈幺娘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没发烧的咋说胡话了,你知不知道糖多贵?这东西做出来五文钱一串都贵了,你就是卖一筐也挣不来糖钱啊!”
陈幺娘拉下鱼波精的手,“我能不知道糖贵吗?所以我打算买糖渣回来做哦,我听阿嫂说她还会熬草芽糖,不行狠狠心买两斤麦子发苗自己熬糖呗!”
众人看她头铁蛤蟆样,想劝她的话只能打住,想着打野果回来做,到时候熬糖的时候看她哭去。
陈幺娘心里也叹气,糖葫芦当然不是稀罕物,这种耐生长的寒果子,在哪地方它都能长的枝果挂满头,比人工稼接的果子小一半,硬硬的打人脑袋上一个包,即时熟了都有酸涩味,吃多了躺床上翻江倒海的吐。
稀罕的是糖,一斤好糖一二百文,差的糖渣比精米都贵上十文,普通人谁会花三十文钱买一斤糖渣吃?糖卖的贵,是因为甘蔗出糖率太低了!
粮食熬糖又特别的显奢侈,饭都吃不上还熬糖,不是做梦吗?陈幺娘也烦躁的手伸嘴里啃指甲,这是她不自觉养成的习惯。
“唉!
要是地里能长糖就好了!”
精细鬼摇头晃脑的说道。
陈幺娘看了他一眼一愣,地里长糖?没错呀!
地里还真能长糖出来,南瓜熬糖也可以做糖葫芦,可不就是地里长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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