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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不语。
屋里吹进一股冷风,屋门砰砰发抖,满室生凉。
被何有终捅破的那片屋顶,陡然暗下来。
过了良久,山雨大作,地面顷刻打湿了。
圆海棉被深了一大块,地上躺着的昙慧更不好过。
大家只得抬来担架,仓促搬去别的禅室。
其实东风并没猜错。
两天以前,陈否一行人已经追来山下。
他们借宿在一间荒废酒楼,收拾出两间天字号房。
陈否疑心病重,挑了靠外的一间。
终南派二人进出客栈,她都听得见。
随即派何有终独自上山,他们留在山下。
这天天气转凉,突然下暴雨,子车谒病腿酸痛难忍。
施怀把他推来堂屋,生火取暖。
陈否听见了,问:“你们在做什么?”
施怀道:“劈柴。”
捣鼓半天,火炉点起来了。
陈否天生怕冷,也来堂屋坐着。
三人各怀心事,烤了一个下午火,窗户忽然被人撞开。
一个湿淋淋的怪物撞开窗棂,正是何有终。
见他们一个个安闲坐着,何有终叫道:“我们快搬走,东风追过来啦!”
施怀霍然站起来,一手拉着子车谒,随时要跑。
陈否坐直了问:“怎么回事?”
何有终道:“东风说了,他知道我们在山脚下。”
陈否坐回去,子车谒眼睛一弯,笑道:“他虚张声势而已。
就算知道我们在山脚,这边成百上千屋子,他还能一间间地找过来不成。”
何有终发怒道:“我怕他在后面跟着,东躲西藏一个下午,才敢回来的。”
子车谒笑笑,何有终说:“他居然骗我。”
子车谒安抚道:“也不算骗。
他只说了我们在山下,我们的确在山下呀。”
陈否开口道:“有没有碰见棍阵?”
何有终说:“碰见了。”
在屋里踱来踱去,走得一地湿淋淋的,好像故意引人注意一样。
陈否却没再往下问,子车谒也不吭声。
施怀按捺不住,问道:“你打赢没有,有未受伤?”
子车谒说:“能回得来,当然就是打赢了。”
陈否也说:“是这样。”
施怀觉得被看低了,说道:“我当然晓得回得来是打赢了,但少林棍阵不是很厉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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