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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周末到来的时候,梁博文回到了农村的家里。
郑红秀提到好久没有回娘家了,于是梁博文和她一起去看郑仲德和陈桂芝——梁博文的外公和外婆。
梁博文居住的村庄距离郑仲德居住的村庄不远,公共汽车每天都会定时定点的通过每个村口,最多十几分钟的车辆来往时间交错,给山城相连的农村生活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近几年,由于砂石公路经过了扩宽修筑,灰尘也越来越少了,即使偶尔风大也只是飞扬一阵,就会立马消失了。
梁博文想到好久没走这条公路了,因此也打算借着这个机会,陪郑红秀走走。
她踩在已经不再有沙粒感的公路上,走着,偶尔会看到桑树墩上长出的成蓬地老桑叶,也可以看到把老桑树墩夹在中间的荆条树,它们成排地生长在公路旁,茂盛地荆条长得成簇成簇的。
这些荆条树的叶片和槐叶一样大小,与普通的槐树的槐叶相比,叶片的颜色略浅,好像蒙了一层磨砂的白色。
或许山村的道路再难免没有灰尘,也使得荆条树靠近马路的这侧的树叶都多多少少蒙上了些灰尘。
但是看起来,更相似了艾草的颜色,却也有了一种晚秋月影下的叶片的模样。
梁博文看着,想起了过去的事,话音轻慢地问着:“妈妈,路旁的荆条年年都会割到根部,怎么年年还都长得这么好呢?”
自从发现了这种树木的用途和生长过程,就总觉得这种树条长得太快。
郑红秀看了看荆条树,又看了看梁博文,微笑着说:“你想呀,村里的人每年都拣大的荆条割,那小的荆条长得还不快呀!
一年下来,小的荆条长大了,就都成大荆条了。”
想想梁博文最近几年很少走这段路,还有话想说,也没再说下去。
梁博文又看了看没有了荆条的荆条树,寻思着说:“妈妈,不管怎么说,我都觉得没有小时候看到的荆条长得茂盛。”
想到那时的荆条树都笼在一起,好像一个大雪球。
郑红秀说:“以前人们都是把枝条割下来,编成筐。
时间久了,家家都有筐了。
家家都有筐了,谁还买筐放家里呢!
这些年,大条小条都割了,当柴火了吧!”
仍就用和梁博文小时说话的语气说着话,回答着梁博文不知道问过多少次的这个问题。
其实,梁博文再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是好久没有走这条路了。
不过,她还是并非出于本意的,去询问了这个问题。
或许这个问题本来也了然于心了,因为在农田分到户的那年,梁博文都开始记事了。
她想到村里的大喇叭播报结束以后,跟着郑红秀来到了村里存粮的场院里,看着村长把社里的农具都分到了各家各户。
从那时起,她才看到了新筐,扬麦子的木锨,称量粮食的木斗……也感到认识到了农家生活用的日常用品,有了频繁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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