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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头时,秦绥之仍是一动不动地看着解元二字。
在苏菱的回忆里,秦绥之自幼便被称为神童,三岁能作诗,七岁便写得一手好字。
若是秦家大夫人临终前没让秦绥之起那道誓言。
兴许,今年的解元便是他了。
秦绥之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立马收好情绪,朝苏菱笑道:“瞧我做什么?”
有些事不需要安慰,戳破了只会更伤人。
苏菱道:“我们走吧。”
话音甫落,寒风骤起。
苏菱头上的帷帽和贡院门前的榜纸同时被狂风卷起。
众人立马涌上来按住榜纸。
可就在榜纸掀起的一瞬,苏菱的心脏仿佛都停了。
她好似看到了一张泛黄的通缉令。
可那张通缉令上的人……
为确定自己的猜想,她大步走上前,不管不顾地将榜纸掀起。
这时,身着灰布衫的男人道:“欸,姑娘撕榜纸是何意啊?可是你家哥哥今年没考上?”
风在耳畔簌簌作响。
苏菱死死地盯着通缉令上的画像,和画像下面的三个字——苏淮安。
苏淮安。
怎么会呢?
他不是早就……
这时秦绥之也走过来了,他低声问:“阿婈,怎么了?”
苏菱喃喃自语,“这是谁?”
一听这话,那灰布衫便笑道:“姑娘不是京城人吧?连这位都不知道?”
“这位啊,乃是曾经的镇国公世子、大理寺少卿、哦,对,还是永昌三十四年的金科状元郎,本该是前途无量,哪成想……”
灰布衫摇了摇头,道:“竟是个通敌叛国的贼人。”
苏菱暗暗握住拳,指甲快要陷入手心。
她控制好自己的声音,轻声道:“然后呢?”
灰布衫道:“然后啊,我记得是三年前,八月十五的晚上,这人从刑部大牢凭空消失了,三年都没抓住人,快成一桩悬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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