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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没有灯,一扇小窗户也被木板钉死了,唯一的光源只有从门缝里透出了那一条光线。
手腕上的麻绳将他捆得很紧,勒的他的骨头都在作痛。
青年又被满屋的灰尘惹得咳了好几声。
紧闭的房门也在此刻被推开。
沈锦年摘下了口罩和鸭舌帽,头发理成了寸头,那双眼里,布满扭曲的同时竟装满蹉跎。
再不见当年的不可一世。
“哥,你醒了。”
沈锦年语气轻快,叫的很是亲密,将手里的那盒饭菜拆开,“你再不醒,饭就要凉了。”
沈锦年:“来,我喂你吃饭吧。”
沈时青用力挣了挣腕上的麻绳:“你放开我,沈锦年。”
“不行哦。”
男人端着饭盒,盘腿在沈时青身边坐下,“来,我喂你吃。”
沈时青深吸一口气,咬着牙偏过脸去。
“你是怕我下毒吗?”
男人也不生气,依旧柔声细语,“那我先吃一口好了。”
沈锦年将舀起的饭菜送进了自己嘴里,嚼了几口咽下:“你看,我都吃了。”
话毕,他又舀上一勺饭菜送到青年的嘴边:“快尝尝,别饿坏了。”
沈时青用捆住的双手奋力一推,把饭勺和餐盒统统都推翻在当地:“别在这假惺惺了,沈锦年,赶紧放开我!”
“怎么可以浪费粮食呢,哥哥。”
男人的语气依旧,只是那双眼里的神情,凉飕飕的,“这顿不吃,就只能饿上一天了,哥。”
“沈锦年,你到底要做什么!”
沈时青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快要疯了。
男人忽而扼住他的下颚,用力之大似乎要将他的骨头都捏碎,那双布满血丝的眼里开始充血:“我不是说了吗?我要带你走啊,哥,以后你就跟着我好好过日子吧,我也不计较你和姓秦的混蛋一起合伙害我们沈家,也不怪你这两年和他在一起,我都可以不怪你,但是,从今天开始,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疯子,疯子!”
“我就是疯子!
我早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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