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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则默契地开始观察时机,计算能在不伤到佛爷的前提下制服对方的可能性,他自己受不受伤倒无所谓。
虽然枪声和刚才八爷那一嗓子喊来了帮手,但火车空间过于狭窄,对方手里有枪,投鼠忌器,亲兵们都不敢也没办法到这节车厢来。
“问别人是谁的前提是先自报家门,你家长辈都没教过你吗?”
一股子说教的语气,不知道的还当他是个糟老头子。
“张启山,长沙城布防官。”
也许是他的错觉,对方似乎有短暂的停顿,继而笑道:“原来是军爷,难怪口气这么大。”
有哪里不对。
车里开了灯,他又穿着军装、戴了肩章,此人为何要说一句“原来是军爷”
?这不该是一目了然的是么?他的视线慢慢转移到了那双绝美勾人的丹凤眼上,很快发现了异样——这个人的眼睛,居然没有聚焦。
而且,这辆军列的顶棚并不算高,电灯几乎就与头顶平齐。
这样近的距离,他甚至都没有眨过眼。
最重要的是,他夺了枪却没反过来对准他们,也并没打中齐铁嘴。
张启山原以为他意在警示,但或许……他是根本就打不中。
张启山指了指对面,冲副官做了个闭眼的动作。
副官秒懂,转而思考退出去的路线和遮蔽物。
张启山继续拖延时间:“阁下还没有说名字。”
“谢朝兮。”
回答的很是干脆。
解?张启山凝神,莫不是同九爷有什么关联?“阁下是解家人?”
“我不是谁家人。”
朝兮摇了摇头,“我今日是谢朝兮,明日也可以是王朝兮。”
“也就是说,不变的只有名字?”
张启山颇觉趣味,猜测:“可是一朝一夕的朝夕?”
朝兮再次摇头,“是朝生夕死的朝,归去来兮的兮。”
朝生夕死,归去来兮。
朝兮。
张启山默念了一遍,记住了这个名字,记了很多很多年。
“刚才的问题,阁下还没有回答。”
张启山重复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换个地方再说吧。”
朝兮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如你所见,再不见见太阳,我这双眼睛就真的瞎了。”
他竟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
短短几分钟,他已经给了张启山大多震撼。
他恍然想起顾庆丰的那句话。
长沙要来恶鬼了。
:()盗笔:血里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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