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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漓说着伸手也帮忙晒药。
“不必。”
林鹤时口中这么说,却没有把筐移开,只缓声道:“我自己来。”
花漓忙把抓在手里的药往后藏,拿话堵他:“我们不是朋友吗?”
“况且你昨日还送我回家,我帮你这点小忙也是应该。”
她说得一本正经,眼睛每一次下眨的时候都是那么纯澈。
“再耽搁太阳都该小了。”
花漓催促着,有模有样的将草药一点点铺开在架子上。
林鹤时不再开口,低头晒药,可花漓就像条缠人的尾巴,他挪一步,她就跟一步,手总是不经意擦过他的衣袖,有时是指尖,有时是手背。
林鹤时抓着草药的手几番握紧,骨硌收紧时,也牵动着小臂上的线条,仿佛隐忍着什么。
花漓眼睛一眨一眨,瞧得好玩儿,更好奇要是她现在将手放上去他会如何?
懵懵懂懂的好奇从眼里透出,也不知道摸上去是什么样的。
林鹤时压着舌根,一低眼,身旁少女的情态就一览无余,柔密的羽睫低覆,勾着眼尾的流弧愈发娇冶,泄露着丝丝跃跃欲试的恶劣。
林鹤时捏紧关节,初显不稳的呼吸盘桓在喉间,自厌、厌烦、阴翳还有被撩出的热燥……各种冲突的情绪纷纷冒出端倪。
林鹤时需要用些精力才能摁住,深敛的眸稍眯,攫着花漓那张一无所知,却又不断试探他界限的脸庞。
“你能帮我?”
头顶落下的声音很轻。
花漓压根儿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已经被看得一清二楚,仰起脸庞,微勾的狐狸眼轻眨,流光飞转,“当然了。”
她探手到林鹤时面前,将草药铺散给他演示,细柔的腰身微弯,前倾的娇躯落成一道曼妙的光影,虚压在林鹤时臂上,几缕垂落的发丝如云烟拂过他手臂。
一扫而过的麻意,经络被牵动而跳。
花漓几次手痒,想抬指去摸一摸他臂上隆起的经络,也不知道是硬的还是软的。
但又碍于小瑶随时会出来,只能眼巴巴忍着。
头顶,林鹤时落在她身上的眸光一寸寸发暗,凝着她粉白细嫩的指尖,轻轻瑟缩,如林深处那株被雾气弥漫,鲜艳带毒,却又引人沉迷的藤蔓。
他清楚一切的感官都是身体的失控所引起,是魔障。
既然是魔障,那逃避不过是自欺欺人。
林鹤时不知道还有没有比她更妖惑出格的女子,大抵是没有了。
那是不是只要自己能习惯她的撩拨,做到不再受影响,就能把魔障去除。
“那好。”
林鹤时意味不明地吐出两个字,恶劣也好,捉弄也罢,只要能帮他,那么他也可以顺水推舟,装作不知。
深暗的瞳眸睇着那双不断晃着他眼的柔荑,说:“我去看看药煎的如何。”
花漓上一刻还在暗喜,就听他说要走,可她还没摸一摸呢。
眼看到嘴边的鸭子要飞,花漓想也不想,探手抓住他的小臂,“等等。”
骤然绷紧的线条,筋骨清晰分明的硌在花漓柔嫩的掌心上,忽的,她尾音都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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