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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千岱兰说,“可是我今年才二十二岁啊。”
“你还在伯母肚子里时,他就已经认识你了,”
叶洗砚说,“岱兰。”
千岱兰吸了口凉气。
“我感受到了,你现在真的是嫉妒到发狂,”
她老老实实地说,“但是,哥哥,我们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真的吗?”
叶洗砚问,“你真的对我们未来充满信心吗?”
千岱兰嘴唇又发干了。
她那只剩下的半瓶酒藏不住了。
她想喝水,叶洗砚却单手捧住她的脸颊,微微胁迫着她看自己。
“你真的是以结婚为目的和我交往吗?”
他问,“你真的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说话,岱兰,告诉我——为什么你总认为,我们不能走到最后呢?”
“结婚也不是终点,干嘛要以结婚为目的,”
千岱兰说,“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们干嘛要把它当目标——”
“那我换个问法,你真的是以和我进入同一个坟墓为目的而交往吗?”
千岱兰被他逗笑了。
可叶洗砚没笑。
千岱兰知道,完蛋了,事情麻烦起来了。
“我知道,熙京的事情给你造成了很严重的影响,你和他的恋爱并不愉快,受尽委屈,”
叶洗砚轻声,“他没有处理好和伍珂的感情,让你饱受伤心——如果说,之前我对你类似的安慰更像同情,而现在,我在和那时的你共情,岱兰,我……”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
叶洗砚不是惯常示弱的性格。
人在难过时很容易产生解离的症状,伤心至极时,人总会感觉灵魂分裂成两个,一个灵魂蜷缩在躯壳里哭泣,另一个灵魂漂浮在半空中,冷酷理智地指责——太幼稚太矫情了,怎么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难过。
现在,叶洗砚的一个灵魂就在如此指责他。
而另一个,还在他这具躯壳中。
他还是艰难地说出来。
“我很难过,”
叶洗砚重复,“我今天晚上感到很难过。”
千岱兰的心像是被他揪了一把,攥紧一颗剥皮后的鲜橙子,呲啦一下捏碎,哗哗地向下滴水。
“哥哥,”
千岱兰倾身,抱紧他,脸拱到他下巴处,贴贴:“对不起,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在涉及到殷慎言的事情上骗你了——我发誓。”
叶洗砚说:“我并不想我们因为同一件事反复吵架,争执……我不想再给你同样糟糕的恋爱体验,可是,岱兰,我很难不去在意殷慎言,就像我无法彻底放下你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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