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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雁迟很轻地“嗯”
了一声,唐臾很不幸地听清了。
“疼死你算了。”
唐臾头也不回地往后排甩了张符,没好气地说:“自己贴肩膀上。”
危雁迟伸手抓住了,扯开领口,一声不吭地贴到肩膀的贯穿伤上,那张符瞬间变成了一张大创可贴,上面画着一个气鼓鼓的鱼头。
其实疼是次要的,主要是浑身血管烫如火烧,危雁迟知道,是被压抑的炽潮期开始反噬了。
危雁迟有点懊恼,师尊肯定被他吓坏了,唐臾现在没把他一脚踹下去、还给他疗伤符恐怕都是看在师徒一场的面子上。
但本能的冲动压抑得太久太久,压倒了一切理智,师尊在酒吧里见人就勾的娴熟样子无疑是火上浇油,再来一次,危雁迟甚至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得更过分。
危雁迟深深呼吸,让冰凉的空气浸泡肺叶,试图籍此缓解体内的燥热。
小徒弟不再得了便宜又卖乖,乖乖地坐在机车后座,当一个安静的、被运送的货物——如果不看他那仍然横在师尊腰间的手臂的话。
久绛本来在前头一路飞驰,过红绿灯的时候终于慢了下来,和唐臾并排停到电子白线后面。
她抬起护目镜,侧头问:“你们来靡宫到底是做什么的?幽说他也不知道!”
“师尊答应过你们的。”
唐臾骄傲一笑,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块石头似的玩意。
“喏,你们的老二。”
危雁迟和久绛都是一怔,久绛顿时激动起来,声音都发颤,伸手就来抓:“真的假的?丸鳞?师尊你怎么找到的?!
卧槽,二弟你怎么发霉了!”
唐臾飞快地把发霉的石头揣回怀里,驱赶着久绛的爪子:“去去,他睡觉呢,回去再看!”
久绛不甘心地收回爪子,剩下半程拧满油门,把机车骑出了一种赶去投胎的架势。
两车全速驶入沌界,周遭的街景变得脏乱差起来,久绛十分亢奋地提议说:“去我那儿吧!”
“醉仙楼?”
“说清楚啦,是醉仙楼地下!
轻氚阁豪华本部,医疗设施舒适环境一应俱全——”
唐臾沉吟片刻:“有点人多嘴杂。”
他回身看向危雁迟。
危雁迟以为师尊要讲什么,却没想到他直接伸长手臂探了过来,温凉的手心贴住危雁迟的额头。
滚烫的。
就这么点车程,感觉比之前严重了好多。
“去幺儿家吧。”
唐臾皱着眉说,“他还在炽潮期。”
“真假啊,你也是够拼的。”
久绛竖着眉毛骂道,“带病上阵还不跟我吱一声,你们师徒俩一个两个的都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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