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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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第1页）

考试正式来临，三年级的课程对塞西莉娅而言本不算困难，只是这次，一向准时的她居然没有出现在考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来的人越来越多，第一场考试是弗立维教授的魔咒课，他一向很喜欢聪明又上进的塞西莉娅，此刻更是嘴里念叨了很多遍。

“哦，斯内普先生，也许你有没有看见艾琳小姐呢？我的意思是，她如果再不出现就要迟到了。”

他眯着眼睛看着胸前挂的金色怀表，询问道。

“很抱歉，我没有看见，教授。”

西弗勒斯抿着嘴唇，脸色惨白地说道。

西里斯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转着羽毛笔昏昏欲睡，听到熟悉的名字之后难得抬头往讲台上看了一眼，再狼狈地低下头，刻意忽视他们的谈话。

但塞西莉娅的名字不受控制地往脑袋里钻，他开始胡思乱想：她又消失了？这次是为什么呢？她还会不会出现在霍格沃茨？

等到草稿纸上被他写下S·E时，他才如梦初醒，大力涂掉那个黑色的名字，直到它彻底变成一个墨团，并且看不出最初的笔触。

考场的铃声响起，众人纷纷落座，试卷飞舞到每一个考生的桌前。

西里斯撇嘴，魔咒的试卷在他眼里快变成鬼画符了，他只好屏着呼吸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题目，再放任自己的脑海发散思绪。

考试结束前半个小时，塞西莉娅·艾琳出现在了教室门口，身后是一脸疲倦的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个慈祥的老人低声说了一句：“去考试吧，塞西莉娅。”

后者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黑色的长发了无生机地垂在脸前，在夏天的阳光里几乎变得透明，摇摇欲坠。

“谢谢你，教授。”

她抿着嘴唇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正好是西里斯的前面，她看起来精神有些恍惚，但目光接触到试卷的题目时又强打起精神埋头写了起来。

一缕黑色的发丝垂落，伴着微风在试卷上晃荡，她觉得大脑一阵又一阵晕眩，极大的痛苦让她快要喘不上气，眼前的文字在模糊与清晰之间反复横跳。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写着卷子，塞西莉娅一向是一个果断的人，面对题目选择时她毫不犹豫，生活困境时总能在最短时间里找到最优方案并且执行，她严肃又温和，富有创造力和敏捷的头脑，偶尔说一些冷笑话逗乐朋友，是一位非常可靠的女巫。

考试铃声响起，塞西莉娅停笔，靠在硬邦邦的椅背上，黑色的发丝垂落在西里斯的桌子上，他能闻到她身上清苦的茶香。

鬼使神差的，他轻轻捻起一根掉落在桌面的发丝，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

她离开了，西弗勒斯和莉莉几乎是同时起身大步走到塞西莉娅面前，前者黑色的眼睛里是难得的关切，莉莉挽住塞西莉娅的胳膊，摸了摸她的手，发现那简直比冰块还冷，激得她打了一个哆嗦。

“我……我没事。”

她紧咬着牙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恍惚的表情让西弗勒斯以为她要灵魂出窍了。

他们顺着人流出了考场，直到她坐在暖洋洋的黑湖边打抖时，西弗勒斯对着周围不耐烦地施了一个闭耳塞听咒，严肃地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塞西莉娅。”

巨大的悲伤把她的心融化成一滩烂泥，她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块粪石堵得发慌，眼睛酸酸胀胀的，却流不出一滴眼泪，手腕止不住地发抖，即使是坐在太阳底下晒她仍然觉得内心发冷。

“塞缪尔·艾琳死了。”

她机械地说出这句话，感觉自己僵硬的身体被猛地拉近一个温暖的怀抱，是莉莉抱住了她的身体，一只嫩白柔软的手抚摸她的脸：她惊觉自己不知何时泪流满面。

“艾琳全家都是格兰芬多，他们是第一批公开反对黑魔王暴政理论的人，邓布利多告诉我他们且战且退，击杀了十三个食死徒……”

“然后黑魔王现身了，他出手了，阿瓦达索命咒。”

塞西莉娅逻辑混乱地说完一切后，感觉到心里压着的巨石减轻了一些，西弗勒斯表情严肃，像是看到一道难解的魔药谜题，而莉莉，她的眼里含满了泪水。

“我不知道……我应该恨他的，但是在我小的时候，在我还不知道魔法世界的时候，在我生活在母亲严格教育的高压之下，他的确对我很好……”

她放任自己靠在莉莉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攥成拳，甚至渗出血丝，雷古勒斯和巴蒂也坐在了他们身边，前者表情惊愕，后者表情是耐人寻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