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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做的?还不是拜你所赐。
庙街一战,莫妮卡惨重,王九也好不到哪去。
两个肉票,一个放鸽子,一个就在王九眼皮子低下被人撸走。
大老板从来不是什么和善人,难以置信自家头马到底是太废,还是被人下了降头。
大老板先叫王九破了功,在众多马仔面前,让他寡着上身,反绑双手,跪在一片锈蚀的铁蒺藜上。
王九嬉皮笑脸地求着饶,大老板的面容被漫画书遮挡,鼓胀的肚皮起伏,骂骂咧咧:“我真是搞不明白,你撞鬼啦?几岁小孩可以从码头跑到庙街,马拉松神童啊?”
骂到兴起处,大老板当胸一脚踹去,王九身体歪倒,鲜血与汗在肌肉上淋漓一片,与墙上飞瀑遥相呼应。
他边喘便笑,麻木地求饶:
“大佬,怪我,怎么罚我都应该。”
同去的马仔看不过去,跪着帮王九说话:“不是的大佬!
那小兔崽子有帮手,是个女人,好能打,一个人单挑我们几个,我们的伤都是她打的!”
王九闭上眼,无声地道:“蠢仔。”
大老板放下漫画,看向那马仔:“女人?谁呀?叫什么名字?”
马仔被那眼神盯得浑身一凉,本能道:“不知啊……”
话音未落,一把刀当胸而过,那年轻马仔懵然倒在了自己的鲜血中。
“什么都不知道,还敢顶嘴。
你的人,你自己说,该怎么处理?”
大老板被气得发热,合起漫画扇风。
“废柴一个,拖下去喂鱼咯。”
王九在蒺藜上翻滚,笑声不停。
大老板抓住王九的头发,将他提起:“你这么废,是不是也该去喂鱼?”
“大佬……”
王九唾出口血,眼珠向上转动,黑白两色,被血线浊蚀:“给次机会……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就这样。”
身体再次被掼倒,大老板抽了条干毛巾擦着手:“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可不教训你,怎么给金主交代?那个蠢货刚好,帮你背锅,就说他是二五仔,走漏风声,肉票跑路。
我困了,你自己去看医生。”
“多谢大佬……”
大老板晃晃悠悠地离去,直至步声完全消失,蛙仔等人才上来搀扶。
“别过来!
我没事!”
王九滚离刑具,方从血海中的渡岸,他孑然站定,眼渊中埋下两颗愤恚的种。
事后复盘,王九却不如想象中那么记恨坏事的莫妮卡。
马仔好呼拥他,大老板忌讳,正好借此机会消他威望。
否则来日要是寻不到由头打压,反而更容易被灭掉。
但这并不耽误王九派人打听着莫妮卡消息。
只是庙街口风太紧,城寨更甚,连个字母都问不出来。
直到不久前观塘永和会冒头,那个能打的女头马的事迹在道上传的风风火火,这件事才模棱两可地收场。
显然,比起天降英雌,大老板更疑心是别家要砸他场子,他气得没接永和会的帖,还假惺惺地安抚王九要是输给这种女人也算情有可原。
王九知道,莫妮卡绝不可能是永和会头马,到底却什么都没讲。
见王九迟迟不回答,莫妮卡也领悟了答案:“你家大佬真幽默啊,将自家头马打到破功,杀敌一万,自损一亿,等到拼架摇人,他自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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