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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天不太冷,温热的水刚好,谢琼舀了一瓢水直接往身上浇,打湿后抹上肥皂,再冲洗两遍就算洗完了。
紧随其后,赵惟城也进了卫生间。
谢琼洗完澡本想干会儿活,把布料裁一下,看到放在卧室一角的缝纫机,心气又不顺了。
一间不到二十多平方的房间,东西放得满满当当,没多少下脚的位置,原来是赵惟城的单人房,现在还要另外装下她的缝纫机,盘扣、包边条、成堆的布料、各色的线团、摞在一起的纸样、熨斗、手缝针以及各种缝纫用具。
谢琼坐不住了,想着搬家后一定要把自己的工作间好好规划下。
赵惟城进来就看到她坐在桌前写写画画,他露出笑容,拿着相机找准镜头,咔嚓一声,给谢琼拍了张照片。
“又拍?”
谢琼听到声音转头看他,“这有啥好拍的。”
“这叫真实记录。”
赵惟城半边身子靠在书桌前,细细打量老婆,“一周没见你了嘛,感觉肚子好像又大了点。”
谢琼摸了摸肚子,“大了吗?我怎么感觉跟一个月前一样。”
赵惟城勾着她头发丝在指尖绕啊绕,“可能我太久没见你了。”
谢琼乐了,“少贫,油嘴滑舌。”
赵惟城想说我哪有贫嘴,话刚说到一半,夫妻俩都听到了客厅的动静,谢琼先道:“妈回来了吧。”
“应该是,我去看看。”
赵惟城站了起来往客厅走,谢琼也跟了出去。
程献英拎着一个桶进了厨房,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动静非常激烈,赵惟城以为她买了泥鳅回来,“什么东西?”
“老三回来了啊。”
程献英掀开盖,“看看,龙虾,明天中午咱们做麻辣小龙虾。”
赵惟城一看满满一桶,又问道:“这么多能吃完吗?”
程献英啧了声,“瞧你说的,这点龙虾还能吃不完?咱们吃点,剩下的咱们楼谁家没有分点尝尝鲜。”
谢琼纳闷,“哪买的啊?”
程献英指着南边,“平莱渔民那买来的,我跟张婶还有晓雪一家买了一桶。”
从宜长镇到平莱坐公交都要一个半小时,来回三小时了,赵惟城惊讶,“你们跑这么远?怎么去的?”
程献英挺直腰板:“三轮车啊,我们轮流骑,一会儿就到了,这点距离算什么。”
谢琼心想你这一会儿够久的,难怪这么晚才回来。
赵惟城深深皱起了眉,语气不满教育她,“没事就别跑这么远了,你以为自己还是年轻的时候呢?别不服老,到时候累出病了难受的还是你自己,之前还嚷嚷腿疼,医生不是让你多休息少做体力劳动吗?”
程献英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骑三轮车也叫体力劳动啊?我年轻的时候搬砖头搬一天都不在话下。”
“小兔崽子,你哥不在家倒是轮到你管我了。”
赵惟城也不怵,“我怎么不能管你了?我是你儿子,我哥我姐都不在,我不管你谁管你,你生病的时候不是我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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