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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月缩了缩脖子,摇头抱住晏沉:“没有没有,我去洗水果你吃。”
是夜。
屋内打着昏黄的灯,酒味混合着檀香被暖气包裹着,弥漫至整个屋子。
“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
婉转伤情的唱腔低低传来。
竹影绿色的纱织练功服上绣着片片竹叶,杏色的裤子宽松垂至地板。
手中执着一柄折扇,绘着竹林松石。
他在这住了这么久,练功从不曾懈怠,今日饮酒,来了兴致,找了把扇子唱起了“贵妃醉酒”
。
门外密码锁开门的声音传来,竹影打起折扇半遮着脸,幽幽往玄关处望去。
女人穿着白色的的羊毛呢大衣,杏色的毛呢阔腿裤。
波浪卷的长发搭在胸前,奶白色的兔毛帽子斜斜戴着。
手中提着一个金属提环的绿色小礼盒。
竹影没有动,两人就站着对望了一会。
“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鸳鸯来戏水。”
竹影眼波含情,右腕三绕折扇,轻抬脚步往前踱,假意端详面前的女人,而后扇子抬起一遮,只露出旖旎风情的双眸,又渴求又害怕的开口,“我真的醉了,不然怎么会看见梦里才看得见的人。”
卿月闻出他喝了酒,被他这副模样逗得笑起来,揶揄道:“今日这戏,怨气好大,怎么这么酸呀?”
竹影手腕一转收起折扇,漂亮的眉眼骄横起来,脸颊和鼻尖都呈现出漂亮的酡红。
他不顾卿月手上还提着东西,就上前一把抱住了她,把头埋在她脖颈处,呢喃道:“是真的,不是做梦。”
卿月无奈地笑起来,摸了摸他的头发:“你怎么总喜欢在玄关抱着我不放?”
竹影在她怀里蹭了蹭,拉着她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坐下。
小木桌上摆着一樽纯色的青瓷酒瓶,杯中余下半盏。
“尝尝吗?我去岁酿的。”
竹影斟满一杯递给卿月。
酒入口绵密柔和,甜却不腻,酒中不知道加了什么压过了酒精的浓烈,反倒透着淡淡的清甜味,卿月尝过后很是惊讶:“你还会酿酒?”
竹影笑了笑又给她倒了一杯:“师姐教的,不是什么难事。”
“好甜呀,跟米酒似的,又不太像。
里面加了什么,我尝不出。”
卿月喝完第二杯,自己又倒了一杯。
竹影羞赧地笑起来,缓缓俯下身去躺在卿月腿上,声音婉转:“你可不要小瞧它,这酒俗名叫三日红。
喝过之后脸上的红晕三日不退,只是甜味比较迷惑人,劲儿大着呢。”
卿月酒量不算差,她挑挑眉:“这酒有这么厉害?我可不信。”
她一连喝半壶,一点感觉没有,只觉得身心舒畅,口若含香。
竹影拦着她欲要倒酒的手:“别喝了,这酒很烈的。”
卿月摸了摸他酡红的脸,玩味地调侃:“担心我喝多了赖你这不走吗?”
竹影坐起身,窗外的月光盈盈照在彼此脸上,他的眸子像星星一般璀璨勾人,他握住卿月的手:“你可知道这酒另一个名字叫什么?”
“叫什么?”
卿月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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