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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军的兄弟们今夜劳烦了,你们小苏将军说一会儿请你们喝羊汤,这话是真的,对吧,小苏将军!”
北军的所有人,都热切的看了过来。
苏长缨轻轻颔了颔,众人一下子欢呼了起来。
秦朗听着外头的热闹,有些呆愣,周昭这些时日在廷尉寺看卷宗的神,已经像是一阵飓风一般扫过了廷尉寺的每一个角落。
他偷偷地去库房之中看过了落有周昭姓名的卷宗。
他每一字每一句都看了,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有些判例他甚至要对照着标注,去翻找方才记得起来。
这样的文人,应该是清高孤傲的才对,可周昭却是毫不在意的同这些武夫们打成一片。
就在他的思索中,马车已经到了廷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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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并没有让他下车,而是让人将他直接拉去了廷尉寺内停放马车的偏院,他的小厮就等在那里。
周昭并不知晓秦朗的千头万绪,她再一次下到了廷尉寺大狱之中。
“啊,闻到这熟悉的烧烙铁的味道,还有大狱中的血腥味同霉味,我就像是回家了一样。”
周昭说着,指了指一旁椅子,“小苏将军坐啊!
别忘记了羊汤。”
那头正在润笔的闵藏枝啧啧了几声,“你这种拍马屁的词,我是不会记录下来,然后呈递到李廷尉桌案前的。
再说了廷尉寺是我家这种词儿,李有刀早就用过了!”
周昭一哽,冲着闵藏枝翻个白眼儿,“你身为一支笔,有手就行,长什么嘴说什么话?”
不等闵藏枝反驳,周昭抢先开口,对着对面瘫软的车夫道,“姓甚名谁?何方人士?你掳走良民,被抓了正着,我劝你如实招来。”
那凶手捂着自己被苏长缨打断的腿,目光阴郁地斜眼看着周昭。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想知道,隔得那么远,你是怎么知道就是我的?”
周昭挑了挑眉,“拨浪鼓,鲍春荌,也就是你杀死的第二个小姑娘,她是出去见货郎的时候失踪的,货郎都是摇着拨浪鼓走街串巷的。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早就认识她对吗?”
凶手一愣,恶狠狠地看向了周昭,“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咄咄逼人的聪明女人。”
周昭淡淡地回了一个“哦”
,“一般软弱无能又愚蠢的人,都会像你这般说。”
那凶手瞬间愤怒了起来,“你!
你想知道我是谁,我是不会说的!”
周昭又懒洋洋的回了一个“哦”
字,看那凶手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漠视,“你一定会说的,你将杀死的女子扮成新娘放在巷中让我们现,不就是想要告诉我们你那无人在意的故事么?
机会只有一次,你不说我也懒得听,左右我也有证据,证明你就是杀人凶手。
杀人偿命,你进棺材再说也不迟,记得用断头饭的时候,不要吃里头的黄豆。”
周昭说着,站了起身,“那黄豆是陈货,生了虫,还是夹生的,别到时候你难受放屁,吓得刽子手歪了手,一刀没砍死要砍两刀,那就惨了……”
她说着,伸了个懒腰,看向了苏长缨,“走,吃羊汤去!”
那凶手见苏长缨起身,周昭当真要走,脑子嗡嗡一片空白,他焦急地看向了已经走到了门口的周昭,“我叫李正德!”
周昭冷哼一声,不耐烦地在那李正德面前坐了下来,“我说过了只有一次机会!”
李正德缩了缩脖子,“我与鲍春荌的确是旧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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