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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长脖子挨到姐姐那精灵似的耳畔:“看油画啊?这不就是姐姐送的吗。”
“嗯是姐姐送你的……”
姐姐侧脸乜过来,俏翘鼻梁下深深的人中线链着绛唇,一抿一噘宠溺无数:“姐姐什么都给你了……”
“啥?”
我问道。
姐姐嘴一咧:“长姐如母!”
这是我们的暗语,潜台词是说长姐就是母上让我知恩图报,不能只惦记妈妈而忽略姐姐,以前我们拌嘴,姐姐吵不过我就会说一句“长姐如母”
,然后我就得乖乖向姐姐认错,这句话她很久没说过了。
“你以后不准让妈妈爸爸欺负你了……每次看到你身上的伤,姐姐心里就难受。”
“我错了姐姐……”
见姐姐还是一副忧郁愁苦样,我又拎着她的指尖荡秋千:“姐姐……好姐姐~……我错了,以后不让人打我了……姐姐~”
“姐姐~……姐姐~……”
“太监”
正在发骚,阳台的鹦鹉貌似看不下去,飞起来竟有板有眼的学着我的语气叫姐姐,被绑住它也飞不过来,笨拙的摆翼,就这样一脚四只小爪挠着阳台的玻璃隔门,间歇性的用力撞几下,嘴边不停地叫:“姐姐姐姐~……”
讲真,我现在觉得它很烦。
姐姐有点母爱泛滥,撇开我去拉开隔门,一把将这只非洲鹦鹉抱在怀里,玉手抚摸着它的羽毛:“好可爱啊……弟弟你什么时候养了鹦鹉?”
鹦鹉:“奖一颗坚果奖一颗坚果。”
我也不知道它小小的脑袋儿那来这么多词汇量,应该是饲养员训练过,看了看架子上还没拆开的坚果包,姐姐先我一步给它投喂,给它高兴到张开翅膀站在姐姐手臂上来回蹦跶。
鹦鹉:“奖一颗坚果……奖一颗奖一颗。”
姐姐又给它喂了一颗,问我:“有给它起名字吗?”
我见鹦鹉踩住姐姐的藕臂,张着翅膀走路人模人样的,随便道:“就叫‘走地鸡’吧。”
“咯咯咯……走地鸡?”
姐姐笑逐颜开:“它明明会飞你叫它走地鸡……咯咯咯……”
“嗯走地鸡,早晚宰了它煲鸡汤。”
姐姐没表现出某电影里“兔兔这么可爱,你怎么可以吃兔兔”
的夸张桥段,只是抱怨的拍了拍我的小腿,而这时,副厅门铃响了起来,我约略猜到是倪舒欣来找,拿出手机确认倪舒欣给我发过微信,没关掉门铃报警器就下楼去接她了。
小区门外,欣欣姐双手放置小腹前,拎着个长肩带包包,一身休闲JK服和之前那件仅颜色不同,常规及膝的裙子下套着长筒白袜,长发飘飘,素颜。
我才走上前将倪舒欣的包包挎在肩上,姐姐追了出来,歪腻的在后面扶着我肩膀:“哈!
想抛下姐姐去约会,门都没有。”
“芝芝也在……”
欣欣姐顿时眉开眼笑,绕过我去揽着姐姐的手:“我们打算去我妈的美容院,一起~”
“嗯,我们好久没一起了,等我回去换身衣服。”
俩闺蜜互相揽臂,甜蜜到无边,我头一次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脑海再闪过两个裸体女人取慰的场景,情急下拉开姐姐,义愤的说:“姐姐别去,你在家等我。”
“为什么?”
姐姐茫然的看着我,欣欣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点不适应我的猖獗。
“你在家逗你的鹦鹉啊。”
“哦……”
姐姐眨一眨桃花眼,脸上挂着狡笑,螓首几乎贴到我面前,戏谑道:“就一只鹦鹉而已,弟弟吃‘走地鸡’的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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